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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部分 (2 / 5)

二十五年前世上再无孙思岌此人了。”

孙德隆露出哀伤的神色:“十七叔公竟然仙去多年,小时候他对我们兄弟最好,当年之事先曾祖也是一时气过了头,事后未尝不暗生悔意,老人家临终之前还念叨十七叔公,谓之平生恨事之一也。”

孙思正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差点掉出眼泪,好在强自忍住。

陶勋在旁道:“往事已矣,想必思岌先生早已对当年之事释怀,今天难得竟然巧遇孝晫兄,才将这段往事回想起来,呵呵,算来我们也算有缘人呐。”

孙德隆道:“原公子之言切中老夫之肺腑,孙公是我的长辈,礼不可废,请上坐代十七叔公受我三拜。”

孙思正婉拒道:“我与思岌贤弟早年相交,知道他的性子,换作是他绝不会受员外大礼,只要知道孙家的心意就足矣。”

孙德隆倒也没有坚持,又问道:“敢问孙公,先十七叔公殁于何处,可知埋骨何地?”

“肇庆石室山,然具体何处已不可寻,我因庶务繁忙多年未曾去祭扫过,惭愧,惭愧。”

孙德隆唏嘘感叹了一番后,吩咐家中管事准备上好筵席为四人接风洗尘。

乘着间隙,孙思正问他:“请问员外,德昌呢?”

孙德隆长叹一口气:“长兄不幸英年早逝。”

“他怎么故去的?”

“说来话长,不敢污孙公之耳。”

“无妨,无妨,我与思岌贤弟情逾手足,他家的事我亦很有兴趣听听。”

“十七叔公可曾向孙公提到过我孙家与同城第五家的恩怨?”

“嗯,这个自然知道,当年他被赶出家门,也是因为误交第五家的人为友,遭他们算计,差点害死你们兄弟,还被伯父误认为背叛家族。”

“其实在一百年前,孙家和第五家的关系非常融洽,亲如一家,两家都是从北方迁来,相携相助地在曲江城落地生根、开枝散叶。后来晚辈间因为一些小事上起纷争而结怨,待到祖辈故去后子弟间就成了水火不容的仇家。”

“哈,小事何至结仇,我听思岌贤弟说过,是为从浈水畔挖到的一尊紫檀木观音莲座立像的归属起了争执,后来打了几场各有死伤,彼时长辈碍在旧日的面子上还没有彻底决裂,长辈一故去两家就成为世仇。”

“呃,原来孙公已经知道。”孙德隆有点尴尬,轻咳一声,继续道:“世仇的根源就在这尊观音像上,每隔五年两家就要械斗一场,胜者可供奉此尊观音。”

丁柔插话道:“学生就不懂了,只不过一尊观音像而已,两家并非贫寒,大不了另一家出钱购买同样的材料比照同样的尺寸、式样做一尊新的便是。”

“沐公子有所不知,这尊观音不是凡物,谁家供奉则谁家家中人畜无病、诸事顺利、人兴财旺。”

“运势由天,区区一座雕像么……”

陶勋暗暗扯了妻子一把,向面露不快的孙德隆道:“沐兄素来不信神佛,失礼处请海涵。”

孙德隆面色转霁,继续道:“四十年前,正是两家争夺观音像的时候,先兄是嫡宗长子,要带队出战,结果不幸受伤当年便撒手人寰。”

孙思正恨恨地道:“每五年就要死伤人命,倒不知慈娘娘果真保佑孙家和第五家没有。”慈娘娘是两家人对观音像的称呼,他不知不觉间顺嘴说出来。

陶勋见孙德隆脸色微变,忙道:“是否今年又是比斗之期?刚才在街上与第五家的冲突也是缘于此故吧?”

“原公子所料不差,后天就是比斗的日子。”孙德隆压住心头不快,道:“我们两家间的比斗早有约定,不得请家族以外的人帮手,孙家已经连续两次保住观音像,但是今年却情势堪忧,盖因第五家不知从哪里搜罗到七名江湖上的高手,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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