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肯说,神情紧张猛冒冷汗,只是一直催着我快走。我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摸黑想走出屋子,还没出大门,整个房子便爆炸了,我来不及躲开,只能用身体罩住孩子,就被震昏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清醒过来,才发现人在病房里,孩子安稳地躺在我身旁。阿秩告诉我,我左腿骨折,还有身上一些挫伤。那是一间小诊所,是他朋友开的,很安全。他要我留在那里,说盟里出事了,他要赶回去向你报平安。这一去,就没再回来。一星期后,我从报,上看见在金山海边发现一具尸体,才知道他死了。报纸上说,他全身上下没一块完整的皮肤,身体几乎是支离破碎。是他杀了阿秩!”
听到母亲的描述,翡崎一阵反胃,紧掐着她双臂的家伙居然是如此丧心病狂的人。不,他不是人,他简直是恶魔。
“阿秩临走前,一再重复叮咛我别联络任何盟里的人,否则会惹来第二次杀机。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了孩子,我不敢再回到盟里,不敢去找你。伤好了以后,诊所的人暗中帮我到中部的都市里定居,改了名字,一心希望这条线索能指引你找到我们母女俩。”相珠滑落她美好的双颊,幽幽地诉说当时的悲楚和无奈。“只是没料到一别就是二十三年。”
不单是在场的李诺翔父女愕然,连埋伏在右侧树林中的东方进和前来支援的商浩恒等人皆为之震惊,他们从没想到二十几年前的恩怨结得竟是如此的深,如此的骇人。
牵诺翔轻轻拭去她颊边的眼泪,嗓音深沉痛苦。“我一直以为你和孩子都走了,如果当初我能见到阿秩,你也不用含辛茹苦地带着崎崎过这段日子。”他转头瞪视着展令峰,恨不得用眼神杀他千万遭。“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
展令峰笑着,脸上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原来你被那小子救了,我还觉得奇怪你怎么还活着。话说回来,那家伙的口风还真紧,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就是不吭半声,利诱他不成,还被他趁我一时疏忽伤了我一条腿。不过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失手了。”
他一手挟着翡崎,一手得意洋洋地展示着一贝小型的黑盒子。“知道这玩意吗?当年我就是用这个毁掉整座房子。我啊,是个十分念旧的人,为了让你们没有遗憾地走,我决定重温旧梦。”
展令峰正为自己的阴谋得逞而沽沽自喜时,一个吊儿啷当的声音窜入他的耳朵中。“那可不一定哦!展长老。”
石磬轻松漫步走出草丛,手中挂满了各色各样的电缆线。
“你……”
石磐手上的是——炸药的引线!红的黄的绿的蓝的,色彩缤纷,煞是好看,但这番景象却使展令蜂气红了双眼。
“喔喔喔,老头儿,年纪大了,当心气得脑溢血,不过这样也好,我倒省得亲自动手,杀你这只乌龟还怕砸了我的名声。”
俗话说姜是老的辣,忿怒的神情在晨令蜂的脸上出现片刻,随即转为平静。“你也不用得意,别忘了你师父的女儿在我手里,其他的人呢?商浩恒呢?”
一直偏着头的翡崎如遭电击似地抬首。
商浩恒!?他不能来!她宁死也不愿见他有生命危险。
“石磐,叫商浩恒走开,我不要见到他,我恨他,我不要见他!”她气急败坏的神情,和她极力撇清的话语完全不符。
一旁居于暗处的商浩恒却白了脸庞。
东方进悄悄地伸过手,无声无息拍了拍他的肩膀,清楚的口型无声道出安慰的言语。
——别在意,她是担心你的安危。
他点点头。
——我知道。
当埋伏的众人努力稳定少主的心时,外头的石神医仍在独力奋战。
“喂!老家伙,反正炸药被我拆了,你也没戏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