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可以重新来过,
请你不要选择我。
我情愿从来没有将你深爱过,
你在数九严寒的冰河岸边,
你在绵延悠长的峡谷暗夜,
却不在此时此刻我的希冀里,
茅屋曾为冬风所破歌,
往事如烟不过把岁月蹉跎,
我要用多少青春至耋耄的等待,
换你曾经也深爱过我。
如果所有的深爱都在一瞬间被岁月的拂尘轻轻抹去,那么这世间就再没有比欲哭无泪还要悲怆的哭泣。
当五把明晃晃尚且残留着斑斑血迹的金国弯刀,同时架在了苏六儿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她莹白的贝齿把粉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迹。
五里坡上,这个十五岁的少女双膝跪在萧索的大地上,她抬头仰望着面前这个高头大马金盔金甲的少年。
这个少女的剪水双瞳于早春二月的料峭寒风中,满是冰冷不逊的哀怨。
少年的眼眸还是那般的明亮,好像天山上的湖水般深邃滢澈,笔直的鼻梁还是那般的高耸,只是他菲薄的红唇上多了两撇金国王孙贵族标志性的八字小胡。
少年这是为了向自己懵懂的少年时代做个彻底的告别吗?
少年垂首端坐在汗血宝马上,一种不怒自威的王者之风在他的一举一动中肆意挥洒。
他冰冷如寒夜的眼神从苏六儿的脸庞掠过,“你?怎么又是你?”
少年的眸光中闪出了一丝诧异,紧接着却又变成了一种压抑的惊喜,他扬起马鞭点指女人吩咐手下,“你们把这个女人绑了带回去,其余全部……杀掉,一个不留,我不需要大宋的俘虏。”
“哦”
“哦”
“哦”
少年身后的金兵们挥舞着弯刀和马鞭积极响应着少年的杀伐决绝。
少年带住马缰绳拨转马头,他环顾四周眼神坚定而自信,“大金的勇士们,朕的祖父完颜阿骨打只凭几百英雄骑兵就荡平了整个大辽,朕希望你们能够和朕并肩作战,逐鹿中原。将来你们就是我大金帝国的开国元勋!”
“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五万铁骑热血沸腾的三呼万岁,原本寂静无声的五里坡,如今却变得尸横遍野,满目疮痍。
少年的脸庞冷静而又坚毅,他高高的扬起右手冲着士兵们做了一个潇洒的休止动作,“大金的勇士你们听着,朕要大金国的铁骑从此所向披靡,征服西夏和整个中原,弱者终将被强者统治,朕要学秦皇汉武,霸鼎江山!”
说罢,少年转过身子,他微微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俯视着地上跪着的苏六儿,他的眼光中充满是极其复杂的感情,“朕……要让你在朕的身边,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英雄!”
苏六儿不屑的瞥了一眼少年,“你根本不是英雄,你是双手沾满了汉人鲜血的魔鬼,你记不记得,你和我说过,江山逆取而顺守之,你们已经占领了大宋的半壁河山,居然还贪得无厌,妄想开疆扩土,完颜亶你……”
“住嘴!”少年身边一个大胡子武将冲了上来,他怒目面对着苏六儿,“你竟然敢直呼其名,没有人可以对皇上这么说话……”
原来汗血宝马上这个一呼万应的少年正是大金皇帝完颜亶,刚刚即位一月有余,他此次小试牛刀,亲帅五万铁骑准备荡平西夏北部和南宋西部。
这个叫五里坡的地方刚刚进行了一场殊死的鏖战。
冲上来叫嚣的大胡子武将名叫金扎吉,正是完颜亶的骠骑大将军和侍卫总长。
说罢,大胡子武将金扎吉挥舞着双弯刀在苏六儿的面前比划着。
“退下,休得莽撞。”
少年呵斥手下退后,他的眉心不由得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