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漠尘的身侧,祁薰对耿月颔首问候。
“……这才是本人吗?当初被景铜的易容术给骗了,如今仔细一看倒的确有些不同,只不过让我更想除掉你了。”抬高下巴睨着对方,耿月毫不留情的回答更刻意提起曾经伤痛的事情。
祁薰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身子不稳后退了一步,被身后的漠尘接住,她的视线不自觉看向一旁正注视她的霜泽,尴尬的继续微笑。
“耿月,你不要过分。”漠尘面上并无怒意,但那低冷的声音让周围人清楚的感觉到他散发的杀意。
“上次没有好好同你问候是我的失礼了。”祁薰直了直身子,推开漠尘扶着的手镇定的看着对方。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需要你的问候。”耿月有心继续刁难,她既然得不到漠尘的心,那至少让他充满愤怒,铭记于心。
就在几个人僵持的时候,司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那里走回自己的房间,刚要迈进屋的脚顿了一下收回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握拳的手发出清脆声音,他的身后黑色的身影,散乱的头发遮挡着双眼,手里的剑上还残留着浅浅的血印。
“不知阁下找我何事?”闭眼沉思片刻,司成镇定的转回身看向跟他来到这里的屠。
屠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隐隐皱了下眉却仍旧隐藏着情绪平静开口,“你是谁?”
“……这问题着实有些可笑,很显然我是杭浔坞的人,若阁下开始想对杭浔坞下手了,我愿意奉陪。”
“你在说谎。”
司成的眼神因他这话沉下来,果然被看出来了么……那个叫耿月的女人出现打断战斗之后,他便发现这个人观察过来的视线,才想悄悄退走隐去自己,没想到还是被跟了过来,那么他猜到了多少?
“阁下或许不知,我们杭浔坞的弟子从不说谎,即使面对敌人……”
“我们一定见过。”
屠的不依不饶让司成一时踌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在这里就表露自己的身份,师父曾对他讲过的话浮现在脑海。
那是司成与怀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正如他对祁薰讲述的一样,在瑞塞镇他正欲偷他的钱袋,却不想被抓个正着。然而师父开口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对他的责骂。
“你在找人?”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十岁的司成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老者,手上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站在老人身旁的少年偷笑着打量着他。
同他一般大的少年拍着他的肩装作大人的样子低声道,“孩子,省省力气吧,你打不过这老头,他可是很强的。”
“我可以让你遇见那个人,跟我一起如何?”
“不是吧?师父,难道你觉得有我和月仪不够吗?”
“吉哲,别多嘴,师父我自有打算。”
无视这师徒的对话,司成的眼神闪烁不定,“不必费心,我已经找到人了。”
“呵呵,是么,不过,你却无法带那人离开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
“哈,都跟你说了我师父是很强的,怎么样,佩服吧,五体投地吧,甘拜下风吧,想要赴汤蹈火为他付出……啊。师父你干嘛打我。”
说的正欢的阿吉捂着脑袋哀怨的低下头,嘴里还小声嘀咕,“月仪总这么敲我脑袋一定是跟师父学的。”
“怎么样?跟着我如何?”
原本还抱着怀疑态度的司成似乎有些相信了,“你有办法让我带那人回去吗?”
笑着拍拍司成的头,怀宁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呵呵呵,年轻人不必着急,这件事情该来的时候自会到来,不过你若不跟着我,或许从此便会彻底错过那个机会。”
“……好,我就跟着你,不管多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