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了衣裳遮羞的男人们。
可惜,此等不是办法的办法,显然无法做到屡试不爽。
没过个十几分钟,似乎是离目的地近了一点儿的女孩就又遭遇了十来个最让她头疼的活人。
被群起而攻之的敌人们闹得束手无策,思华年只得再一次使用了方才的那一招,却不料那些人就像是有了心理准备一般,非但没有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动摇之色,反而还以令人瞠目的速度,直接变出了新的衣服和武器。
毋庸置疑,这一批人里,至少存在一个拥有具现系念力的家伙。
这下可好,难不成她要跟敌人来场“我消你长”的拉锯游戏吗?
怎么想都觉得这样下去会死得很难看,思华年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
要是这些人死活不肯罢休……难道她真的要狠下心来,让一条条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吗?!
不……她做不到……做不到啊!
眼见敌人作势就要举枪向她射击,双唇紧抿的思华年只觉手心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笨蛋,那些家伙十有八(和谐)九是收到了你孙子提供的情报。别忘了,如今你的一举一动,可都在他的监视之中啊。”偏偏在这进退维谷之际,从挎包底部爬出来的布偶大叔还颇为严肃地提醒了她这么一件事。
是以,还真就差点把这重要的一茬给忘了的思华年,这就情不自禁地睁大了眼睛。
“那个家伙酷爱也擅长玩弄人心。”残酷却现实的话语继续传至耳畔,深有同感的女孩却只在不知不觉间拧紧了双眉——没法开口表达她的赞同,“你若是过不了这一关,之后的一切就都别想了。”
话音未落,闻者业已咬着唇握紧了双拳。
那个操控着大局的敌方大将——她的子孙后代,是在逼她亲手杀人——他知道她做不到,却硬要在她的一双纤纤玉手上染满鲜血。
诚如大叔所言,他的确是个善于蹂(和谐)躏人心的可怕对手。
但是……
沉默不语的女孩纹丝不动地凝视着已经将枪口对准自己的敌人。
她果然还是无法做到。
如果非得要她为此而付出什么的话,那她唯有拼死另辟蹊径了!
堪称执念的坚持,顷刻间自体内迸发而出。
不远处正欲动手伤人的男人们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凛冽的气流猝不及防地击穿了他们的脑门——它似电流,又似热流,霎时令他们身躯一颤,连带着攻击的念头也随之消散。
他们怔怔地望着同他们四目相接的女孩,视线居然无法按照自身的意志来得以转移。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他们不是应该听从第二皇子的指挥,将这个年纪轻轻的丫头打成重伤然后再献给他的吗?
不……不对!他们怎么能冒出这样的想法?!他们不可能伤害这女孩……不可以……不可以……
思维似乎是在转眼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混乱,一行人纷纷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你做了什么?”将对方的异常尽收眼底,旁观了全过程的布偶大叔按捺不住心中巨大的疑问,当即开口问了唯一有可能导致这一状况的女孩。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当初我曾经无意间发动了消无的念力,抹杀了那些四队队员在战场上殉职的可能性。”目不斜视的思华年并不卖关子,随即就怀揣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启唇作出了如上回答,“现在……我不过是在做同样的事。”
是了,既然连那样虚无缥缈的“可能性”都可以被消除,那么敌人想要动手伤她的欲念,是不是也可以用她那与众不同的特殊念力来抹消?
女孩这么设想,也这么实施了——结果,似乎是让她大喜过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