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露面过之后,皆落到被他弃之敝屣的下场,何其可悲!
主宰他人命运的骄傲,她自会帮助他将之狠狠踩在脚下!
南宫邪似乎对她的称呼很是满意,嘴角微扬的弧度扯得更大。不管是奴婢也好还是妃嫔也罢,只要她跟在自己身边,终是让他心生愉悦。
手中的扇子轻抬,掩藏住自己欢悦的心情——他的人。
想起那夜被她亲自撞破之后,他便去了安儿那里。许是那清神茶起了作用,他竟将烦扰自己多日的闷拗与困惑说与了她听。
女人总是懂女人的心思,何况那般善解人意的女子。她并未与他多说什么,甚至未点破他的迷茫,只象征性地告诉他——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被人宠爱。
他也曾想过,乐正锦虞的心肠已经被练就地硬如基石,怎是轻易能折服的?
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他生怒!
乐正锦虞感受到他起伏的心情,幽幽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正好与扇面上的仕女图相撞,她微怔了怔,秀眉轻蹙着移开了视线。
南宫邪没有观察到她的异常,放在唇边的扇子也未移开。
自听了安儿的话之后,他便鬼使神差地不再趁夜悄悄潜入瑾瑜宫,每日借着赏赐玩物的机会在下了早朝后前往瑾瑜宫坐坐。
没想到安儿一语中的,这些日子他与她的关系貌似还真的有所缓和。
譬如,她不再对他恶脸相向。
南宫邪拿开手中的扇子,山间的空气格外地清新,一如他现在的心情,自在与放松。
他歪了歪头,乐正锦虞正停驻在他身旁。浅碧色的衣衫上绣着奇巧遒劲的枝干,上用粉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桃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同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窈窕玲珑的身段。非常简洁的婢女服,穿在她的身上却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她只静静地站在那里,纱衣在微风轻拂中飘舞着,飞扬的衣袖带着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的那块翡翠玉佩,更为她平添了一份雅致之气。
望着这样的乐正锦虞,刚刚还在的欢悦一扫而空,南宫邪心中升起了恼怒之意。给她遮了面纱竟然还盖不住她满身的风姿!长成这副样子,果真是天生勾人的妖精!
他想也不想地拉住了她的手,“跟孤王回撵!”
本想带着她慢慢散步前往的心境也落空,南宫邪现在一心只想将她藏起来不给别人瞧见。
他边抓着乐正锦虞的手边咒骂自己,他是疯了将她带了出宫!
被他大力拽着,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乐正锦虞只觉得不可理喻。往身后看去,南昭队伍正慢慢前进着。
也不知与谁置气,南宫邪先是一把将乐正锦虞给扔进了撵内,而后自己才翻身而上。
见圣上坐回帝撵,侍从等人都改变了原本的龟速前行,不紧不慢地朝目的地前往。
乐正锦虞被他粗鲁地扔回了帝撵,整个身子陷入了软榻内。
她恼恨地扯下脸上的面纱,若不是帝撵内的物什皆是上好的绵缎所制,她的身体非被撞得散架不可。
“你疯了么?!”她也顾不得身份,怒骂道。总是时不时地发病!
面纱一扯下,乐正锦虞倾国倾城的容颜尽显。簇黑弯长的眉毛似画,黑白分明的琉璃眸流盼生光。此刻因为生气,面颊白中透红,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见她露出的这副面容,南宫邪本因内疚而压下的怒火蹭蹭又冒了上来,玉扇只轻挥了挥,落在榻上的面纱就飘到了他的掌心。
他将面纱递给乐正锦虞,恨声吩咐道:“给孤王戴好了!”
乐正锦虞诧异地望着他,而后一把打开他的手。有病吧!她被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