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心豹子胆?竟敢暗算咱们?”
黄老夫子微笑道:“我也正要问你们,无缘无故,你们两个为何起意暗算黄某?”
悟果叱道:“咱们什么时候动过你一根汗毛?”
黄老夫子道:“你们虽然还没有动手,但却一直目蕴凶光,面带杀机,我若不先下手,这全店上下恐怕要被你们杀光了。”
悟果气得重重哼了一声,道:“算你这老狗走运,早知不该喝那杯酒,也不会中你暗算。”
黄老夫子笑道:“其实你错了,那酒里并没有迷药,只不过加了几粒酒曲,力道大一些而已,你们若不是空肚子喝急酒,本不会醉得那样快的。”
悟果冷笑道:“你还想狡辩,你也喝的急酒,难道咱们的酒量还不如你这老狗?”
黄老夫子耸耸肩运。若论喝酒,你们再加两个也不是老夫对手,何况老夫率先已吃过解酒药。喝到天亮,仍然是你们先醉,我又何须再在酒中下什么毒?”
悟果恨恨道:“好一个老奸巨滑的老匹夫!”
黄老夫子并不生气,微笑道:“事到如今,逞强斗气都无用了,我且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假冒大觉禅院门人来此下书?这三封密函,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语果怒声道:“咱们本来就是大觉禅院门下,你敢诬指咱们假冒?”
黄老夫子道:“既是真的,为什么暗起凶念?若非我擅于相人之术,今天岂不死在你们手中?”
悟果道:“是你和海云先要陷害咱们,现在反倒责问起咱们来了?”
黄老夫子笑道:“老夫何曾要陷害你们?”
悟果冷笑道:“你还装蒜!信里明明写还把咱们当作肥鹅,又要清蒸,又要红烧,以为咱们真是傻子吗?”
黄老夫子怔了片刻,忽然失笑道:“原来你们偷拆了密函?”
悟果道:“不错。咱们只恨怵得太晚,早知是这样函,连海云那小子也一并宰了。”
黄老夫子摇头笑道:“海云本是聪明人,如此重要的信,怎么意放心让两个和尚送来?”
向两侧侍立的壮汉挥挥手,道:“把他们放下来吧!”
几名壮汉应声上前,管两人解绳松绑,然后鱼贯退出地窖。
悟果悟非反倒愣住了,问道:“你这算什么意思?莫非硬逼不成,又想使软功夫了?”
黄老夫子淡淡一笑,道:“不!这只是一场可笑的误会,幸亏发觉得早,尚未闹到不可收拾。”
悟果道:“什么误会?你倒说说看。”
黄老夫子摇头道:“现在计谋尚未成功,机密不能轻易泄露,待你们将密函送达令师座前,或许令师会告诉你们。时已不早,老夫也不多留二位了。”
于是,交还了密函和马匹,亲自送到店外,又拱手叮嘱道:“多多拜上令师,此间一切依计而行,勿须惦念。”
悟果和悟非怀着满肚子迷惑,快快而去。
两骑马转过街角,一家生药铺子里忽然走出来两个主仆模样的人,高的一个身着儒衫,是位文结结的中年书生,较矮一个只有十几岁,作书憧打扮。
那中年书生向两个和尚呶了呶嘴,低声道:“二虎,跟着他们。”
书憧点点头,转身便走。
中年书生目注两骑去远,低头穿过大街,退向龙记商号走了过来。
黄老夫子还站在店门口,见那中年书生走近,连忙低咳了一声,叹声道:“张公子,你要的太湖砚已经有货了,请进来看看吧?”
中年书生颔首道:“好的。”
黄老夫子领路直入店后客室,反手掩上了房门,然后招呼中年书生落座,低声道:“白天耳目众多,你怎么又上街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