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倒有些不好意思,嘭地笑了,推了他一把:“去你的吧,那人家就是这样梦的嘛。”
“于是就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了?”
“就是的。我猛然醒了,浑身出了一层汗,心跳得咚咚的,像打鼓一样。你却在旁边睡得跟猪一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猜我那时候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真想把你那东西揪下来喂狗去。”
陆天翔在黑暗中的小荷脸上用手指头划着说:“羞不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做这么狭隘的梦,又有这么歹毒的想法。看来,我以后睡觉得穿上防身裤头了。”
小荷反过来紧紧抱住陆天翔说:“你别笑话人家。那人家就是做了这样一个梦,给你如实说了嘛。做梦有啥不对?”
陆天翔也搂紧她说:“没说不对嘛。”
“你能知道,我把咱这个家看得比啥都重要。一个儿子,一个你,从来都排在我前面。咱们现在才开始挣点钱,你说要失去了你,要钱干啥?”她说着带了抽噎声。
陆天翔攥紧她的手,俯身去吻她,她的脸颊上是咸咸的眼泪。陆天翔说:“不会的不会的,别瞎想了。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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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来越厉害了。累了吧?好好睡。”小荷心疼地说。她转过身去,让陆天翔从后面抱在她的Ru房上,把那满足了的地方抵紧陆天翔的大腿。
小荷很快平静下来,不一会儿,便带着满足后的疲倦入睡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许多女人可能并不知道,对于正常的男人来说,越匮乏倒是越能持久。那些一进门就哭,三下五除二便崩溃的,反倒是性饥渴者。
一场冷战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夫妻之间的矛盾往往就是这样化解的。而一些自称情同手足的革命同志之间闹出矛盾却往往化解不开,甚至会不断升级而结成死仇,必欲置对方死地而后快。
陆天翔轻轻地把手从小荷身下抽出来。他的嘴里,还留着小荷眼泪的咸味儿,使他想起太白山温泉水的味道,想起叶青。他突然觉得有点愧对小荷。如果把他对叶青的那一份东西能归入“欲”而不是“情”,他也许能轻松一些。但那是他连自己也说服不了的,因为他已经越来越清楚地知道那里面分明有一份“情”而绝对不单单是“欲”。其实,就包括夫妻在内,男女之间的“情”和“欲”又有谁能分得那么干脆呢?
《沉浮》二十五(4)
人一辈子只出生一次。但人吃饱了还会饥饿,人包括吃饭在内的各种欲望都会周而复始地再生。这就是人为什么只出生一次却不得不奋斗无数次,人生的烦恼和意义也许都在这里。人总希望把自己和其他被他们称为“低级动物”的东西区别开来,这正说明了人性的虚弱。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是因为那只有多少毫升的液体竟然可以铤而走险甚至犯罪……人其实是一种多么容易被欲望操纵的动物啊!
陆天翔胡思乱想了一阵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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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二十六(1)
孙晋廷跟楼道里的人说着话,呵呵笑着推门进来。陆天翔忙站起来说:“噢,孙主任。”
“没事儿,在你这儿转转。”孙主任说着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陆天翔觉得个子低的人坐的时候屁股离沙发近,动作幅度小,一个又矮又胖的人倒显得很利索。
陆天翔给孙主任泡茶,孙主任说:
“不要倒水了,一直就喝得没停。”
“这是汉中的同学捎过来的,今年的清明茶。孙主任尝尝。”
陆天翔把倒好的茶放在孙主任面前。他觉得孙主任这些天情绪不错,估计提拔的事情差不多了。他到文明办上班几个月了,除刚来上班时孙主任到他办公室来看过,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