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令我不曾料到。”薛二爷心里再明白不过,哪里是生了起盗窃案件,不过是进来搜人,只他打了个这般响亮的名头,就不怕被世人晓得他妻子三更半夜出现在外男的房中,就不怕因此受人耻笑?
容不得他再多想,那一帮子人便已是冲了进来,大晚上的满宅院的人都被吵醒了,薛老爷自也是不可避免。
如今薛家不同往日而语,在祁安城的地位是远不如前,早先这章大人还能给个几分薄面,见了面亦是薛老兄薛老兄的喊,如今却是直接点名道姓起来。“这是举人老爷,还望尔等配合着办差,多有得罪了。”章大人面上一如既往的笑眯眯,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拱了手道。
大半夜被人吵醒,薛老爷脑袋本也混沌着,这时间听了这话,便是更加混沌了,低声道:“敢问城中是出了何事?竟得劳驾您亲自前来。”薛老爷态度恭敬,这所谓的举人老爷他还是头一遭见着,只看一眼便不敢再多加冒犯,转而对着章大人问道。
“咱们陆举人丢了样东西,且还是当今圣上亲赏的,此番事态严重,不得不全城搜寻,还望薛老爷积极配合,莫要让咱们陆举人难为。”说罢,便是对着陆叙做出个请的手势来,“陆举人是要亲自去搜,还是派了衙役们前去?”
陆叙正欲开口,那薛老爷又是低声问道:“敢问举人老爷丢了甚样东西?容小的再道一句,咱们薛家上下皆是老实本分之人,今夜还是举人老爷头一次大驾光临,这、这所丢之物定不会在此。举人老爷不妨再细想一想,丢物之前还去过哪些地方,兴许那些地方寻着丢物的几率要大,若是人手不够,小的可派数十个家丁帮着一道去寻。”
薛老爷这话道得格外恭敬,他虽心中觉着受人折辱,暗恨不已,面上却晓得要识时务,他这薛家再是富得流油,可眼前这举人老爷却是有功名在身,正正经经的清贵之人,他这等世人以为的贱商,如何敢与他硬碰硬呢?
薛老爷话一道完,章大人便就眯了眼睛,他看一眼跟前身形挺拔的陆叙,心中亦是不明他究竟丢了何物。
方才自己试探着问过两回,对方皆是不肯如实相告,他心下便知这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眼下听了薛老爷的话,便就肃着脸道:“薛老爷废话太多,这当今圣上所赐之物,又哪里是你想知道便能知道的,眼下事关重大,还望尔等配合着衙门办差,这般再三阻扰,可是心虚所致?”
“不敢不敢,章大人误会了。”薛老爷心中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又不得不毕恭毕敬地道,“小的不过心下有疑,万万没这心虚一说,既是如此,小的恭敬不如从命,章大人只管派人去搜,府上定然没有赃物。”
闻言,章大人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略一抬手身后十余位衙役便上前几步,正欲开口命众人进去搜,一直未出声的陆举人便道:“不必,我自去便可。”说罢,不顾章大人惊诧,转而又对着薛老爷道,“还请薛老爷带路,前去一趟薛二公子院里,我与他有几句话要道。”
“犬、犬子?”薛老爷额上直冒冷汗,心下已是明白,今夜之事定与那孽子脱不开干系,他心里又气又怒,同时还生出几分不安来,先前的镇定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忧心惶恐。“犬子的居所在东面,陆举人这边请。”
话罢,又对着身边小厮一阵挤眉弄眼,“快去,唤二爷快些起来,老爷我领着陆举人立刻便至!”
这话无疑是在提醒薛二,屋中若无赃物方好,若是有了赃物便赶快处置,万不能叫人搜出来!
小厮拔腿儿便跑,可见是听明白老爷话中之意,一介小厮都听懂了,陆叙自然不会没有听懂,他面上泰然自若,手上却是不由紧了一紧。薛二,你且等着,报仇雪恨之日将至,那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几人还未至薛二院里,薛二便已现身,显然方才所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