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慌忙遮遮掩掩地蹲下身,捡拾着地上散乱的衣物,胡乱地往身上套着,昨夜的梦他记得清楚,第一次时弄疼了她他也记得清楚,一夜总共要了她多少次他却已然数不清,只知尽情索取,生怕美梦醒来一切成空。
可现在,再不是喜悦和满足占据身心,只剩下满腔的羞愤,他边穿衣边质问木莲:“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目光落到那抹艳红上,墨誉的脸色越发热烫,好像想起了什么,越发怒极:“你上次不是说我们已经有关系了么?为什么你还是处子之身!你这个泼妇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到底还要耍弄我多久!”
上一次不过是木莲开的一个玩笑,墨誉却当了真,这会儿头脑混乱,都成了兴师问罪的证据。
木莲仔细回想着前因后果,除了那个纤细的黑衣人影和她趁人不备放出来的毒,便只剩一片空无,她被人抓住遭受陷害无疑,还有什么?
此刻,又是何种状况?
浑身上下都痛得不能自已,昨夜的混乱就算她不记得,也都可由这身体的疼痛中想见,任她再训练有素再有能耐,她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初次欢愉过后,得不到心疼与抚慰,却只换来恶语相向和大声质问。听了墨誉的苛责和愤怒,木莲立刻便懂了,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是我,你希望是谁?”
烧了一夜,她的嗓子此刻很哑,神色满含嘲讽,丝毫不给墨誉留什么情面:“别做白日梦了,趁早收了你的龌龊心思,堂堂状元大人相国府的四公子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大嫂,还与她在梦中相会,这种丑事若传了出去,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木莲说得不慌不忙,墨誉却哑然,脸色气得涨紫,愤然握起拳头道:“休得胡说!”
木莲忍着痛爬起身,伸出**的手臂将床上的纱幔拉合,一件一件穿着自己的衣服,唇被她咬得鲜血淋漓,有泪在眸中打转,却一滴都不曾落下,深吸了一口气道:“四公子别怕,不过**一度男欢女爱,奴婢不会趁机讹诈四公子,也不会求什么名分,更不会告到皇帝陛下面前毁了四公子的仕途。四公子大可放一百个心,只当是玩一玩消遣消遣,奴婢奉陪了一夜罢了。若是四公子不想记得,也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墨誉被她坦荡的言语一哂,还是无法平息心内的激荡,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的初夜美妙而尽兴,现在闭上眼都是那**的滋味,叫他如何忘得了?如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胖兔子小黑还在大力地撞着铁笼子,墨誉呆呆站在床前,衣衫只是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腰带也不曾系上,窗外已经大亮,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他的脑袋发麻,发痛……
木莲穿好亵衣亵裤,掀开纱帐走下床,刚站起身,身下剧烈一痛,双脚一软,整个人朝前栽去。几乎是本能,墨誉上前一步抱住了她,将她接了个满怀,脱口而出道:“小心!”
少年的心柔软,生得也俊美,虽深藏着功利之心,却也因出身使然无可厚非,他关心人的时候异常温柔。
温柔比苛责更让人难以应对,木莲在墨誉怀里站稳,正待开口说些什么化解尴尬,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水生慌慌张张道:“不好了!四公子!远山他……四公子……”
水生跌跌撞撞地爬进来,恰好瞧见房内两人衣衫不整相拥对望的情景,顿时惊呆了,眼睛睁大嘴巴大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水生闯进来,墨誉下意识地便推开了木莲,脸色由红转白,呵斥道:“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给我出去!”
从未见过自家公子发这么大的火,水生瞧了一眼被墨誉推坐到床上的木莲,脚下不听使唤地后退着,口中连连道:“是……是……水生该死,不知道木莲姐……”
墨誉不再让他说完,上前两步就将水生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