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清理伤口。”峰儿依言而行,不多时雪儿便烧了热水来,将那人的伤口洗净,又取了金创药替他掩上,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次日清晨,雪儿和峰儿一同起程,雪儿去寻大夫,峰儿也自去练武,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倦鸟归林,又是一日过去。雪儿正在灶火边烹制峰儿最爱吃的松鼠鱼,忽闻身后“咿呀”一声响,却是峰儿推门进来了。
雪儿一面将松鼠鱼起锅,一面笑道:“回来得正是时候,快过来吃饭吧。”
峰儿小声应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向饭桌边挪去。
雪儿这才注意到峰儿脸上有好几块乌青,衣衫上满是尘土,不由吃了一惊,放下菜肴,快步上前扶住了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姊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峰儿摇了摇头,却不说话。雪儿见状急得手足无措,道:“你再不说话,我便自去找曹老爷问个明白。”说罢拔腿便向外去。
峰儿见状忙道:“姊姊,不需去了,我……不知大师兄为何总看我不顺眼,今日叫二师兄与我对练,二师兄下手狠了些,所以受了些小伤,不过我可没输,二师兄功夫虽好,但却怯懦少勇,最后还是我打赢了。”
雪儿道:“小伤?这还算小伤?我看你就快连路都走不动了。你才进门两日,他们怎么可以让你跟别人对练,这不是明摆着让你被别人打吗?不行,姊姊这就找他们理论去。”
雪儿说罢,转身就要出门,峰儿连忙一把拉住了她,道:“姊姊,没有用的,他们这是故意为难我来着,你若去理论,他们不用这招了,却不知要用什么更阴毒的法子来对付我。”
雪儿闻言一呆,转头望着峰儿,看他满身是伤,心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转,“那姊姊明日去把学费讨回来,咱们不学了。”
峰儿斩钉截铁地道:“不行,他们打我就是想我不要再去学了,我若离开,不是正称了他们的意吗?姊姊,我既答应你去学武,便早知会有今日,这武功我是一定要学的,就算他们打死我,我也决不放弃,只是万不可让他们把咱们骆家的男儿瞧得小了。”
雪儿听他语气坚决,掷地有声,心中骄傲,豪气顿生,道:“好,峰儿你果然没有叫姊姊失望,果然是我骆家的好男儿。你且过来,让姊姊瞧瞧你的伤势。”
峰儿闻言脱了上身衣服,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大片淤伤。雪儿强忍心中伤痛,拿了药酒出来,替峰儿揉搓。
峰儿默默忍痛,待得雪儿帮他打点完毕,三口两口地把饭吃了,便爬到自己的临时床铺上休息,他原本是有床铺的,不过却被那白衣人占用了,雪儿帮他在地上张罗了个临时铺位。
峰儿慢慢躺好,全身一松,觉得自己好象脱力一般,就连根手指也动弹不得。
过不多时,忽然有人敲门,雪儿开了门,却是红英来了。
红英眨巴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对雪儿道:“雪儿姊姊,小青可回来了么?我来找他玩儿呢。”
雪儿道:“我便知道是你个小鬼头来了,外面风大,快点进来吧,峰儿正歇着呢。”
红英蹦蹦跳跳地进了门,到峰儿身边盘膝坐了,轻轻推了峰儿一把,道:“小青,小青,是我来了。”
峰儿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便又把眼睛闭上了。
红英道:“小青,你怎么了,怎么不理我呀?”
峰儿眼睛都懒得睁开,道:“你自个儿玩吧,我累得紧。”
红英道:“不行不行,你昨天才说学武回来要跟我玩的,怎么可以耍赖呢?”看看峰儿没有动静,红英又接着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要胳肢你了。”说罢伸出一个手指,在峰儿腋下戳了一下,那地方正是峰儿受伤的一处所在,这一下猝不及防,直痛得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