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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2 / 4)

高兴就要哼几句。”

老婆不依不饶地说:“高兴个屁,老不正经的,是不是发奖金了?发了赶快拿给我。”

“发过啥奖金吗。龟儿子从松南过来那个王鹤立确实还是个人物呢,过去我一直没有看得出来出来。今天算是领教了。”老徐边说边甩脑壳。

“你说的戴眼镜那个姓王的嘛,啷个了吗?请你喝尿水水了?”老婆挖苦道。

“你说哪里去了哦!”接着老徐就把王鹤立如何当着众多领导的面在何伟力面前大出风头,如何逼陆秀荷表态要县里多拿出一百万,蘘荷在筹备组成员面前下跪,后来又教他怎么接待上级处理好上下级关系的过程向他老婆说了一遍。

老婆听后笑道:“怪不得你又开始哼哼哈哈的嚎起来了,这有个啥子奇怪的嘛。人家书读得多,见的世面广,脑壳里面的脑髓儿都比你多几两。哪像你个这样子,回来就吃。吃了就睡,看书看不懂,看电视莫兴趣,一有空就只知道咿哩哇啦地嚎嚎嚎,像个木脑壳儿一样,我一听就晓得你又没得啥好事。”

说起老徐唱山歌,他老婆还真有点儿想头,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老徐会吼几声山歌才把她搞到手的,那时老徐还没有当社长,只算得上是社里的一个积极分子,年轻力壮的是把干农活的好手。那年头农村文化生活很贫乏,电视机都很少,即使那家有台黑白电视机,画面上不是雪花就是马赛克。年轻人在种田犁地的时候累了就唱山歌。老徐也是个唱山歌的积极分子,虽然书读的少,记性却不错,再复杂的山歌只要听别人唱一次就记熟了。老家那地方唱山歌是男孩子的事,女孩子只有听的份,从来不唱,但喜欢听。也就是老徐唱这段“斑鸠树上站,身穿绫罗缎”的山歌,让老徐的老婆听入了迷,把两人双双唱进了油菜地里去了,人多深的油菜花被他俩搞了个凼,那些放牛娃儿还以为是外星人踏的。后来她就嫁给了他。结婚以后老徐还是唱,一遇高兴事儿就唱,久而久之慢慢就把她给唱烦了,她就问他,你是喜欢你的“斑鸠树上站”呢还是喜欢我?老徐笑着说,晚上睡觉的时候喜欢你,白天心情好的时候喜欢“斑鸠树上站”,后来老徐当干部了,先是当社长,后来当村长,再后来又当上副乡长、乡长,一直到片区办事处主任,可是一有开心事儿他仍然唱山歌,而且每次唱都离不开那段“斑鸠树上站,身穿绫罗缎”,只要他一开始唱,老婆就捶他的背,边捶边说,让你嚎,让你嚎!你硬是记得到“身穿绫罗缎”,老不正经的鬼东西!

今天听老徐说了关于王鹤立的事,老婆对他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一辈子都是哈戳戳的,当个副组长啷个嘛,文化没得个文化,专长没得个专长,想再往上爬,莫说没得人把你往上提,给你几个桑树楼梯用根钢丝绳往上提你也爬不上去了,今后多向人家王鹤立学着点儿,免得儿子接了媳妇有了孙子瞧不起你。

老徐笑着说:“人家看得起怎么样看不起又能怎么样?你晓得我官是当到头了的,黄泥巴已经垒了大半截了、快上颈项的人了,别人看不起我无所谓,只要你看得起就行了。”说完又开始唱:“栀子花儿香呃,插在墙头上呃,郎说摘一朵啊呵,咿呀哟嗬哟咿,姐说莫碰她哟呵??????”

老徐正唱在兴头上,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来了。

老徐连忙收了口,叫老婆快点儿去开门。

ps:

王鹤立说:“可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就不会背老人家的语录了,但是,虽然我们背不到这些,可知道维护领导的权威,服从组织的决定,我听说过毛老人家还规定了个民主集中制的嘛,光民主没得集中就会成一盘散沙,可能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当然,没有民主就没有集中,没有集中统一,各吹各的号,各唱各的调,只有打败仗的。所以我要感谢徐副组长,也要感谢筹备组的各位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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