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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3 / 4)

把皇亲国戚、宦官当小人吗?一个农妇都懂得的浅显的道理,你一个大文人不是搞不懂吧?既然搞得懂,你却偏偏要去得罪这些小人,你还能当个啥子官咯!”

何伟力越说越来劲:“再说,你一个文人怎么搞得过职业官僚呢?要不是李隆基喜欢你的诗,怕杀了你名声不好,不知道你死了好几回了。”

肖千一坐在那里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意见,何伟力继续说:“李诗仙官当得不怎么样,就只好发牢骚,喝闷酒,借酒发牢骚,说些‘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之类的话,自我安慰,说白了还是仕途不得志,想当官又当不上,当上了又没有当好,只好说些自欺欺人的话罢了。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后来又跑到人家王府当幕僚呢?”

肖千一没有开腔,他一直在静听何伟力发表高论,当何伟力说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了,他说:“对呀,他一直想当官啦,他觉得想当官没什么错啊,有才干就要用起来,要充分发挥作用,千万不要把自己浪费了啊,这样不仅对自己,对社会,对老百姓都十一大损失啊!因为当了官可以为老百姓干点儿事啦!当官可以为民做主啊!”

“想当官是没有错,”何伟力接着说:“但是,光想当官不行,关键是要把关当好,想当官的人不一定能把官当好,想当官有当不好官对社会对老百姓就有很大的危害,对自己也不好。文人当官有个毛病,容易意气用事,心高气傲又胆小怕事,胸怀天下又应变乏术。一不高兴就撂挑子不干了,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了,当官不能这样子的,要沉得住气,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哪个来给你拣摊摊儿揩屁股?”

“何书记这话我就不敢恭维了,像老陶那样动不动就撂挑子的人,中国官史上并不多见啰!”肖千一还是忍不住要插话。

“当然,当了大官又当大文人的也有,比如韩愈就是其中一个。”何伟力说:“不过韩愈也不像真正的当官的料,当官嘛点儿事儿嘛,老写奏折干嘛?你会写哟,你文字功夫好啊!你写点儿别的不行吗?你就写他个十篇八篇《师说》,后人拿来当范文读,当成座右铭放在桌子上多好啊。你偏偏要有一篇没一篇地写奏折。当官的人要学会尽量少签字少题词少写信少涂鸦少留笔迹,少把把柄搁在人家手上,这样是要栽跟斗的。好你个韩大诗人还没搞清皇帝老子的脾气,就猴急马急地一封朝奏九重天。屁股还没在官椅上坐热就落得个夕贬潮阳路八千,虽然你想的是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可你哪里知道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的悲惨境况,韩大官人也够倒霉的了,心痛之余,只盼侄儿远来必有意,好收吾骨漳江边了。”

肖千一说:“何书记,可是依我看,在官场上,不单单是文学家,政治家不小心也会栽筋斗的,你看那明朝的张居正、杨廷和这些既是文人又当了顶尖大官的人,官就当得可以了吧,这些人都是搞政治的老手啊!到头来结局还是不好,张居正死后都不能得到安静,皇帝的鞭子抽他他连痛不痛都不知道,杨廷和还不是在老家寂寞地死去,他们算文人吗?还是算政治家呢?”

“他们算文人还是算政治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像文人那样去处理官场上的事情,开国元勋彭德怀就犯了这样的错误,本来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文人,却要学着文人来一个什么万言书,最后不是落得个家破人亡吗?”何伟力很世故地说。

“照何书记这一说,当官真不是件轻松的事儿咧!”肖千一有所感触地说。

“当然不轻松啊!当官和你那写诗作文一样,是一门艺术,而且这门艺术又高又深,高过于天,深不见底。”何伟力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我虽然没有当过官,但是晓得官场艺术的重要性,如果你一点儿不懂官场艺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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