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一出口,不但身後的舉子個個臉黑,就是一旁的文官們也都麵皮抽搐。
這小子實在是太能吹了,這是要吹上天的節奏啊,你這麼吹讓我們這文臣們的臉往哪裡放呢,你這麼高的才華,置我們於何地啊?
許皇聞言神色有些奇特,似乎想笑但卻沒笑出來,道:&ldo;陳慶之,你既然有這麼高的才華,做一首詩來聽聽吧。&rdo;
陳樂道:&ldo;還請陛下出題,五絕七絕,五律七律,樂府長篇,臣都比較擅長!&rdo;
這話一出,立刻讓旁邊的文官們有一把掐死他的衝動,身後的舉子們都想一腳將他踹到天上去。
&ldo;陳慶之!&rdo;許皇聞言臉色頓是一沉:&ldo;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些可都是先賢們才能做好的東西,你年不及冠,居然想做這樣的詩文,可是牛皮吹得太大了!&rdo;
&ldo;臣絕不是吹牛,若論寫詩做對,臣敢稱當世第一人,當今天下斷然無人能超過臣,就算……是先賢,臣也不認為在詩對方面相差他們多少!&rdo;陳樂十分自信地說道。
狂妄,實在是太狂妄了,實在是狂妄得沒邊了,居然敢稱當世第一人,居然敢稱不比先賢相差多少,這已經脫離了狂妄的邊際,可以稱呼為癲狂了!
陳樂這句話一出口,一旁的文官行列立刻便有許多人站不住了,都蠢蠢欲動起來,許皇此刻沒有表態,立刻給這些人鼓了氣,馬上有一個紅袍文官跳了出來,手指陳樂道:&ldo;豎子無理,膽敢稱天下第一,膽敢比肩先賢,真是膽大包天!&rdo;
陳樂轉頭看向這名紅袍文官,臉色早已經不復面對許皇時的謙虛誠懇,反而變得冰冷無比:&ldo;你是何人?&rdo;
紅袍文官見陳樂神色,更加惱怒,大聲道:&ldo;無理!某乃禮部郎中石天錫是也!&rdo;
陳樂冷笑道:&ldo;噢,禮部郎中啊,這個官不錯,不過再不錯也比陳某低了一級,陳某現在是羽林將軍,西域都護府大都護,你究竟是以什麼身份在和陳某講話?&rdo;
禮部清貴,禮部的官員處處受尊敬,但是許朝之中向來文武對立,相互瞧著不順眼,何況陳樂確實官職等級比這石天錫要高一級,所以這麼說話倒也不算太過分,但這不算過分只是武官們的想法,文官們卻都怒目而視起來。
石天錫聞言更是暴怒:&ldo;陳慶之,匹夫也,安敢如此講話!&rdo;
陳樂聞言呲牙一樂:&ldo;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這禮部郎中不知能在天下興亡中扮演什麼角色,是舉族降賊呢,還是外通敵國!&rdo;
石天錫剛才這句話說完就後悔了,因為他剛剛想起來,這次文科舉的題目就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自己這麼說,是在捋許皇的虎鬚啊!
&ldo;匹夫啊匹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陳某願意做這一名匹夫,但石郎中你如此說話,就是瞧不起匹夫了,是看不起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了,石郎中,你真的好大的膽子啊,文科舉的考題就是這句話,是當今聖上親自出題,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石郎中,你好大的膽子啊,莫非……你想造反不成?&rdo;陳樂的聲音瞬間變大,震得金鑾殿都嗡嗡作響。
石天錫聞言立刻冷汗冒了下來,他哪裡敢擔這個罪名,但又不知從何反駁,只能瞪著眼睛大喊:&ldo;陳慶之,你血口噴人!&rdo;
陳樂冷笑:&ldo;石郎中你要造反嗎?&rdo;
&ldo;你血口噴人!&rdo;
&ldo;石郎中,諸侯給了你多少財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