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到我了,找项羽和秦始皇的时候我先入为主,根本没想着这个问题,不过那两次也基本可以确定是没信号的。因为在嬴胖子那看时间拿出来过。但至于信号是半路上从哪中断地还真没注意。
等到了明朝开始,信号有了波动,在四格和三格之间晃荡,但相对还是稳定的,结果到了元朝电话还能打。短信已经很难发成功了。这个发现已经让我很惊喜了,照这样到宋朝以后岂不是还能联系上花荣他们?
当指针指到地方的时候我抓狂了:信号最后一格也奄奄一息地离我而去了。醉露书院我差点就跳脚大骂,南宋的时候还有两格呢!
我看看时间,从育才到北宋不过花4多小时,比真去趟山东还省时间。
窗外一边是一片静谧的树林,另一边是一条延展过来的小道,道边一间原木专修风格的店铺上题着三个大字:“贵兴酒”——那个店字很可能是掉了,不过因为不碍事也没人去修,这跟江荫毛纺织厂掉了江字是不一样的。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酒店里一个胖胖的一脸和气地中年人正坐在那用蒲扇扇凉,看外表倒满像一个老实本分财源广进的掌柜子,但是那只跨在凳子上毛茸茸的大腿深深地出卖了他——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位绝非善类,正是旱地忽律朱贵!
我惊喜之余也有点意外,每回都这么巧哈,想去哪就到哪,想找谁就能找见谁,不过倒也在常理中,总之车能停下
方就说明肯定有我的客户,北宋我的客户无非就是李们,岳家军这会大部分还没出生,至于为什么我地车没有停在妓院门口,难道是因为好汉们人多人气高地原因?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你想想4小时以前我还在育才,开了一会车就穿越了,总觉得似真似幻的,你看人家别人穿越,不是被雷劈了就是被车撞了,最起码是一觉睡过去再没醒来,透着那么决绝和干脆,反正总得堵死一头,这样爹娘老子才不用去管,妻儿老小才不用去顾,才能一心开创自己的霸业和后宫,像我这样拖家带口搞穿越的也不是没有,可人家那一般是副业,为地是穿来穿去倒腾买卖种田弄钱。我这种给瞎毛驴剜草性质地穿越者真没见过。
4小时,两个稍微大点的地级市也不一定能到了,所以我老有一种并非穿越失控而是开车到了旅游开发区地错觉,尤其是朱贵那个尿样,看着是那么熟悉,好象他还是逆时光的经理。
车在这里暂时安全,朱贵并没有看见我,我下了车走进店里,一个伙计走上来懒懒问:“客官要点什么?”
我看了一下四周,这店面大概有七八十平,却只稀稀拉拉地摆了十来张糙木桌,这在现代绝对少见,那伙计无精打采地也不像个正经做生意样,我说:“听说你们这有种酒叫五星……呃,三碗不过岗?”
朱贵抬头扫了我一眼,不过没说话。
—
那伙计把手巾往肩上一搭道:“要多少?”
我也不知道他们拿什么算,随口说:“那就来三碗吧。”
伙计去打酒,我就坐在朱贵对面冲他一扬下巴:“朱哥,最近挺好的?”
朱贵把腿放下来,笑眯眯地说:“你认识我?”看样子他经常遇到这样套磁的,所以既不拒人千里也不过分热情。
我笑着说:“不觉得我眼熟吗?”
这会伙计已经把酒端上来了,砰砰砰三声墩在我面前,溅得到处是酒。
得马上拿下朱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身上的钱全还印着毛主席他老人家呢。
朱贵看看我,笑了一声道:“兄弟的这身行头到是希奇的很。”
我跟花荣是了解了不少情况,可是衣服什么的都没特别注意,一时也找不到符合宋朝审美观的衣服,我那些客户里就张择端穿过来一件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