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未进殿门,便听到妇人的惨叫声,不容多想,巫医连忙进入殿内,便看到炼契焦急的守在房外。
“参见族长。”巫医还未拜下,便被炼契一把抓住:
“不是才五月吗?怎么这么快就生了?”炼契焦急的问道。
巫医还未说话,房内妇人痛苦的叫声蓦然停止,但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在这一刻,终年白昼的山崖暗了下来,大雪纷飞,一轮圆月缓缓升起,随即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缕缕红雾,缠绕在明月的四周,将明月衬的鲜红如血。
“血月。”炼契喃喃道。
“血月?难道!”巫医大惊,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炼契已经快步进入房内。
抱着婴儿的奶娘瑟瑟发抖,哆嗦着嘴唇不知道在说什么,炼契接过婴儿,定定的看着怀中,婴儿和正常的婴儿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瞳孔深处的一抹幽幽的红光刺痛的他的眼。
炼契走到床边,拉起妻子的手,妻子已经累的昏死过去,炼契苦笑:“梦萝,上天捉弄了我们,我是族长,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
十六年后,望月崖顶,一只银狐在雪地里快速穿梭,穿梭的同时后爪还踢着雪,向后洒去,不时回头望望,水汪汪的眼睛里透露着一抹狡黠的笑,少女一袭白衣,乌发随意的垂在脑后随风舞动,眉间轻蹙,明目皓齿,香腮胜雪,唇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除了眼角粘有一片梅花状的菱片,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装饰,玉足裸露在外,轻盈的点着雪飞行。
“狐儿,你慢一点。”少女一边躲着迎面而来的雪,一边轻呵。
狐儿不理,依旧我行我素,少女眼里红光一闪,狐儿一个踉跄倒在雪地里。少女在狐儿身边落下,伸出洁白修长的手,一把把狐儿拎到怀里。
“再跑就要出山谷了。”狐儿缩在少女怀里,委屈的呜咽了几声。少女无奈的笑笑,向神殿走去。
“爹,娘,我回来了。”少女正准备进房门,便听到隔壁爹娘房间里传来母亲的哭声:
“契,唤儿才十六岁,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炼契长叹一声:“这是她的宿命,也是我们月狼族的宿命,我身为族长,不得不这么做。”
“可是唤儿她……”
“别说了,唤儿应该快回来了。”
约莫片刻,房内声音消失,门内响起脚步声。唤月一惊,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半晌,自己的房门被敲响:
“唤儿。”
“爹,我在的。”唤月打开门。
炼契站在门口,双目无神,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炼契看着眼前的女儿,跟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可是,这是他的女儿啊,自己血脉相连的女儿,如今,留不住了吗?
“爹?”唤月看着自己的父亲用特别悲哀的神情看着自己,便轻声喊道。
炼契回过神来,扯动了一下唇角:“唤儿,你随我来。”
唤月随着父亲走进密室,她第一次踏进这个地方。密室四周寒冰矗立,使得整间密室无光而明,密室里放着一口冰棺,冰棺上刻着当初月狼使者的封印,无人知道里面是什么,冰棺正面放着一张神台,神台正中挂着一幅画像,唤月看了那副画像半晌,出声:“爹,这幅画像里的人,是不是跟女儿,长的一模一样?”
炼契没有回答,只是拿起一个盒子:“唤儿,打开它。”
唤月没有迟疑,轻轻打开,盒内空空如也:“怎么什么都没有?”
炼契放下盒子,手抚摸着唤月眼角的梅花状菱片:“唤儿,这片菱片,你一定不能摘掉?”
“为什么?”唤月皱着眉头问道。
炼契在一旁的石桌边坐下,喃喃道:“因为摘掉它,会给你带来灾难。”
“什么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