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外面餐厅吃饭时,她对他说:“一会我们去看小荣,你千万不要告诉她我们现在正在谈恋爱。”
聂小荣正在喝着她妈妈喂给她的汤,一看到谢刚,就连忙用被子蒙着脑袋叫着要他先出去。她找莫景行要了只口红对着镜子细细的描着,她说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太苍白了,嘴唇也没有血色。
莫景行看着小荣手忙脚乱,急促不安的样子,转过身,眼泪决堤。
他们陪着她说说笑笑,回忆着大学四年的美好时光。
“我已经不剩几日了,所以也不用再害怕说出什么还会终身后悔的话了。”她知道她想说什么,忙借口去上厕所,聂小荣拉着她:“没关系,你坐下吧。”她忍着疼痛,倒吸了几口气。气若游丝地说道:“谢刚,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着景行。”
她拉着她的手泣不成声。
“可是我一点儿都不嫉妒你呀。因为我也好喜欢你,比喜欢他还要多。所以,我希望你们俩都要幸福。不管你们和谁在一起,都要记住我的话,好好爱自己,连同我的这一份爱,好吗?”
在回去的路上,北风北雨打在身上,她的眼泪在钢盔帽里逆流成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上班她迟到了,九点多钟才赶到公司楼下。
她惯例抬起头望了一眼挂在大楼墙外的施工队们。好像已经要完工了,正在安装一块大型的LED显示屏。正当她迈向第一步台阶,一声巨响,一团黑从高空坠了下来,落在离她二十多米远的水泥地上。
她惊恐地望过去,一个农民工正躺在血泊中,脑浆子碎了一地。
“有人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死人啦……”。
她蹲在台阶上,脸煞白煞白,咬着嘴唇乌黑,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她死死地拽着手里的包努力让双腿保持着平衡着,好让自己不要从台阶上栽下去。
救护车,警车一会儿都呼啦啦来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差一点儿被人绊倒了。她正摸着黑不着道的发着抖想要站起来,立马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拉了起来,她一看是莫非凡,不管不顾扑上去抱住他大哭了起来。他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这个遇难者叫申士炳,也是来自南济。跟着搞包工头的表哥申刚出来打工挣钱,老婆也在工地上帮忙做饭,老家的孩子一个在上大学,一个还才上初中。
建筑公司把一部分活儿承包给了申士炳的表哥申刚,他表哥也只是一个泥腿子工而已。一毛钱也赔不了他们家。
虽然这个案子的所有责任归承包装修的施工队负责,但是毕竟发生在芳雅大厦。他们也捞不到施工队的赔偿,申刚一行人就带着遇难者家属赖着芳雅集团,闹着要他们给一个说法。申士炳的妻子正披头散发跪在芳雅大楼前抱着老公的遗相哀嚎着,身后打着一条长长的横副:“还我老公命来!”
国内的建筑工人根本就没有正规划,更没有可依赖的工会组织。百分之九十五都是来自各县市的农民工。既没有劳务合同保护,也没有缴纳养老金,更没有最基本的人身意外保险。不单雇主不愿意给他们签订合同买保险,而且他们自已也根本没有法律常识,这个劳务市场一向都是这样操作的。你不干有的是人抢着干。出了事,遇到有良心的雇主给个十几二十万,若遇到黑心雇主,不光拿不到赔偿还会找白白挨上一顿毒打。
近几年农民工出事率越来越高。要么是死于工伤,要么就是在年终讨工钱给活活逼死了。她每每看到这样的消息,只会更加强化她固有的偏执,有钱人真的不是好东西。
社会形状越来越M化。那些塔尖上的富人,能站上去的,多少都是干了不少昧良心的勾当。那些白手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