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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2 / 4)

七竖八数十只死鸽,半空悬着一只空荡荡的大鸽笼,笼门半开着。这里应该是养的信鸽,只是不知这些鸽子怎么都死了,而且似乎死得千奇百怪的,有的斩了头,有的剁了脚,有的开膛剖肚,内脏流了出来,有的红秃秃的浑身洞眼冒血,便是被人活生生把羽毛拔去,有的没死透尚自轻微挣扎颤抖。在这一片大好风景中出现这么个景象委实有些怪异。斛律钟都正是站在这群死鸽前望了,脸上现出极度惊恐之色不停尖叫,长恭倒有些奇怪,他这段时间自从在斛律府上抄斩之时混乱之中救出钟都以来,钟都都是平和安祥,从未有过如此失常,一直以为他天生胆大,却不知道他现在怕什么,上前拉他道:“别怕,只是死了一些信鸽。”有人触碰,钟都方才惊醒过来,停止惊叫,却更加惊恐地转身就跑,自然跑不过长恭、高颎,被高颎一把拎住,钟都只像疯了一般,回身对高颎拳打脚踢,大叫:“你杀了我娘,杀了我乳娘,我娘死了,我要我娘,我要乳娘。”这么久以来他从没提过这事,他不说,长恭等人自然不会在他面前提起,只道是他年纪还小不懂事,却不想此时见到这些死鸽突然暴发出来。长恭拉他过来,钟都照样不认,依旧是大叫:“你这大坏蛋,你杀了我娘。”拼命踢打,仿佛中了什么魔障,两人都拿他没有办法,长恭几乎便要抬手将他敲晕过去,又不忍心,只伸手将他拎着,不让他踢打以自己,拎他离开,进了房,房里却没有了人,小文也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此时他们自然无暇理会,钟都踢打挣扎,虽然挣脱不开,力气也大得很,这个疯狂的样子要是不小心撞到墙上,几上都不是小事,两人拉住不敢放手,都不会哄小孩,不知该怎么让他安静下来,长恭便喝骂一句:“好了,不准再闹了。”钟都‘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道:“我要回家,我要父亲,我要我娘。”只顾着哭倒不怎么挣扎了,长恭忍不住眼里一热,便将他搂住,陪着滚下热泪,想起从小被自己敬仰,多年来淳淳教导,养育自己成人,又与自己脾性相投犹如知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师父,更加止不住热泪长流,高颎瞧他师徒两个搂了流泪,也是忍不住心酸,默默走到一边去了。钟都哭道:“我要父亲,我要告诉父亲,他们杀了我娘,我要父亲替我娘报仇,我要见父亲,我要回家。”哭得接不上气,正好长恭松开他要跟他好好说话,他突然便没有了声响,背过气直直向后倒去,咚的一声倒在地上。长恭吃了一惊,忙抱起他探他脉博,高颎也过来探视,只觉脉息若有若无,微弱得很,眼看马上就要断了。二人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这样,长恭握了他手缓缓输入内力不使他气息停止,高颎忙道:“要快请大夫才行,对了,这是皇宫,有太医。”便已先出门去,边走边道:“我现在马上去见皇上。”说完人已不见,长恭抱了钟都跟出,只是仍手握了钟都不断均匀注入内力,即不能冲撞了幼弱的经脉,又不能断了气息,因此他自己的内息也不能乱,不敢发力奔走,只匀步回到禁宫大殿,周围立了十来个宦官宫女,高颎也正在这儿等着,长恭瞧钟都气息越来越微弱,道:“不管了,闯进去。”正要往里闯,便听门开的声音,又听匆匆脚步声,最后一道殿门拉开,便有一人一步跨了出来,正是宇文邕,只是比当年又更沉稳威严了一些,此时手里攥了一支玉萧,神色有些茫然,眼里点点亮光正向这边张望,瞧见他,脸上便浮现一丝笑意,道:“真的是你?”殿里宦官宫女早已都行下礼去,长恭见宇文邕出来,知道他也是谨慎小心的人,自己这次之所以进宫更是知道宇文护及其亲信此时都没在长安,此时身份是高颎随从,自然也随在高颎身后行下礼去。宇文邕忙上前携起,笑道:“兰……,你还跟我来这套?这里都是自己人,不妨事。”虽是如此,他也不敢径直称呼,这周围虽然都是他亲信,高长恭的身份还是能少一人知道便少一人的好。又道:“你……”长恭此时心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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