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红血丝,身上还是昨天宴会上的那件衬衫,“你不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吗?”
助理陈光抖了一抖,终于还是开口答道:“有人给报社施压。”
陆楷辰顿时心下一片了然,右手的食指中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上的报纸,眼睛死死地盯着报纸上的女人,眸色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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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第二天晚上到家的时候,父亲刚好在楼下。
“爸,我回来了。”萧可放下手里的皮包,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的疲惫。
萧镇南轻咳一声,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案几上,原木质地的案几面发出闷闷的一声,萧可太阳穴的神经紧接着一跳,她觉得头更疼了。
“你给我解释一下昨天为什么丢下全场的人离开?”萧镇南不动声色的问道。
萧可心里烦躁,这会儿正皱着眉,偏头去看见同父异母的妹妹缩头缩脑的溜进来。
“萧安!”萧可扬声叫她。
“萧可!我在问你话!”
萧镇南年轻时是国企的一把手,向来以严厉威名远播,后来经历一些波折退了下来,但是身上那份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没有消失。他此时沉着声,整个萧家客厅气压陡然下降了好几度。萧安吓得登时抖了一下,萧可不怕他,可是心里却也蹙了一下,脾气“噌——”的就窜上去了。
“您在家休息好就是了,我自己的事情自有分寸。”
“你这是什么话?!”萧镇南脸色铁青,“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萧可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爸爸,我说了我自有分寸,您就不要管了。”
“你有分寸,你有分寸会丢下全场的人不管不顾,你知道今天报纸上怎么写么?”萧镇南气的浑身发抖,丢过来一张报纸,“报纸上说你另有新欢!”
萧可随便瞥了一眼,一把扔开,“报纸上的事情又不是真的,您信它做什么?”
“那你说,你为什么走?难道不是出去追姓苏的那小子?”
萧可登时浑身一震,没有顶嘴。萧镇南看她的样子权当是默认了,这会儿心里更气,一掌把身前的案几拍的震天响。
“你怎么这么……”
“下贱?”萧可接话,冷冷的笑,脸上的神色看的一旁的妹妹心惊胆战,只听她继续道:“当年我妈妈死活都要为你生下我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同样觉得她下贱?”
啪——
萧可只觉得左耳一阵轰鸣,随即脸上便泛起了五个手指印,她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萧镇南,笑道:“四年前,我卖身把你换出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下贱?你心安理得的活着,到现在赚够了,又开始跟我摆父亲的谱?”
犀利、刻薄,萧可此时的样子像一条吐着红色信子的毒蛇。父女间的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萧家客厅气氛冷到零下,一直缩在一旁的萧安过来拉拉她的衣角,小声叫她:“姐姐……”
萧可这时正怒在心头,这时随手一甩,萧安便被自家姐姐甩到沙发一角。
萧可冷笑道:“你别这样叫,某人听着心里不舒服,堂堂萧镇南的女儿怎么能认做一个贱人的做姐姐呢?”
“萧、可!”
萧镇南此时脸色墨黑,一手扬起来举过了头顶,浑身都散发着肃杀之气。萧可依旧笑的美艳,这会儿又把右脸送过去,“怎么?心疼了你女儿?是不是还想再打一巴掌?”
“你——”
萧镇南此时眼神森森,萧可却话题一转,添油加醋道:“你这么想我跟陆楷辰订婚,是不是还想我再卖一次身?”萧可嘴角挂着不知道什么情绪的笑意,“这回你还想换什么?”
“混账!我怎么生出你这么混账的女儿?!”
“哪里,哪里是你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