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也可以助力伤口愈合。
老实说沈农并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原理,又有什么科学依据,但他曾亲眼见识到部落里受伤的族人这么用过,一条大约七八厘米长的伤口敷上肝脏片后,没过几天就已经愈合的只剩下一条淡淡的粉色长疤,看起来非常神奇。
虽然骆蛮已经给石立止血了,但由于他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不说双腿上被白狼咬出来的伤痕,光是他那条断臂,就足够让石立虚弱上一段时间了。
少昊细心的用骨刀从一头死去猎物的体内割下许多肝脏片,然后一一敷在石立的伤口上,对手左臂那触目惊心的断臂缺口让他看得非常懊悔,就石立这伤,以后估计是再也无法跟狩猎队一起外出打猎了。
“石叔,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大家分开打猎的,如果我们当时都在一起的话,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少昊非常后悔的说道。
“别想这么多,打猎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呢,今天我们可以杀野兽当食物,明天野兽也可以杀我们当食物,受伤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都是正常的。”石立安慰的拍了拍少昊的肩膀。
看到二人这一幕对话,沈农忍不住向骆蛮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这条手臂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你也是巫,你觉得这种事情你能做到吗?”骆蛮摇了摇头:“我只是巫,又不是神。”
“你知道神?”沈农顿时来了兴趣,神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只是一个信仰,而根据古籍记载,很古老的部落多少都会信仰点什么东西,然后把那个东西美化描绘成无所不能并在暗中护佑自己部落的神。
但当沈农来到黄丘部落后,却发现这个部落并没有这种习惯,他们不信仰神,也不知道什么是神,黄丘部落的族人们只信仰祖火和部落图腾。
所以现在突然听见骆蛮竟然提到了神这个字后,沈农才会表现的这么感兴趣,看来每个部落之间的文化文明都发展的大不相同啊。
“知道,我的部落就是被神给毁灭的。”骆蛮低沉的说道。
因为脱力而躺在地上的蚩,一脸惊讶的看着骆蛮,这个神竟然能够毁灭掉一个能够轻易猎杀纯血凶兽的强大部落,那他的实力是得有多强大啊!
沈农瞧了一眼铁锅中已经因为锅底下火焰燃烧而开始滋滋作响的白牛肉,然后问道:“那个神长什么样?你当时看到了吗?”
骆蛮突然伸手将遮盖在自己头上的白狼皮给翻了下来,沈农等人这时才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样子。骆蛮看起来十分的成熟,估计得有个四五十岁,可能是因为遭受了部落毁灭,又独自一人在森林中孤苦伶仃的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关系吧,他的脸上充满了皱纹,其中以抬头纹最为明显,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郁郁,这是沈农之前从未在任何一个原始人身上看到过的。
此时的骆蛮一脸悲痛,思绪仿佛回到了自己部落被毁灭的那个时刻,只见他沉重的说道:“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我部落居住的那座大山深处突然响起一个恐怖的声音,所有的族人都从山洞里跑了出来,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大山的山顶突然喷发出灰色的浓烟,那些浓烟比山峰还要巨大,很快遮住了整片天空,我以前是神发怒了,就带着所有族人跪在地上乞求着他的原谅,但灾难还是来了。”
“红色的神罚从山顶喷发而出,巨石疯狂的从山顶滚落,天空中下起了红色的雨水,那些雨水落在族人们的身体上后立马就烧烂了他们的身体,我看着我的族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看着他们的身体慢慢僵硬,最后变成木炭一样的东西。”骆蛮那有如枯树皮般皱巴巴的双手不禁捂住自己的脸庞道:“但就算是这样,神也没有打算原谅我们,那些红色的神罚从山坡上流淌下来,很快就吞噬了我们部落的一切。”
蚩、少昊、石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