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狄亚波罗的注意——角斗士的训练难度已经接近体能的极限,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训练的人,第一天可以凭一股锐气坚持下去,但是透支了体力的身体肯定会变得疲惫不堪,这样一来,接下来几天的成绩绝对是一天不如一天,直到身体适应了这种强度的训练之后,才会上升。
奴隶们在第二天训练中的表现和狄亚波罗预期的完全一样,如此一来,不退反进的凌子风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因此,当技巧训练开始之后,狄亚波罗特意走到旁边,看他会不会有更加出色的表现。
俯身拿起盾牌之后,凌子风并没有像昨天那样马上把身体遮挡起来,而是把盾牌竖在身侧,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盯着导师握剑的胳膊和眼睛——此时的凌子风已经从上午的训练中发觉自己的感官前所未有的敏锐,而巨大的进步也使他树立起信心。
看着凌子风自信满满的架势,导师眼中惊诧的眼神一闪而逝,然后呜地一声挥起硬木短剑,毫无花巧地当头劈下!
在导师肩膀似动非动的瞬间,凌子风的双眼就捕捉到这微妙的变化,当即大吼一声,先前猛地跨出一大步,奋力举盾相迎。
然而,凌子风期待中的碰撞声并没有响起,硬木短剑在即将触及盾牌表面的时候非常灵巧地滑出一个漂亮的弧线,绕过盾牌,紧接着,导师向侧面猛跨一步,运剑如风,狠狠地砸向凌子风的腹部。
虽然凌子风看清楚了短剑前进的路线,也准确地判断出攻击点,但是却无法挡住对方的攻击,因为自己的重心已经前移,收不住脚步,只得咬紧牙关,承受短剑的抽击。
“嘭!”沉闷的撞击声从下声响起,痛彻心肺的感觉猛烈地刺激着凌子风的神经系统,腹部在外力的撞击下不由自主地弯曲下来,没等他缓过劲来,短剑又重重地敲击在脊背上,扑通一声摔倒在尘埃之中,,盾牌被抛出好几米远。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凌子风的额头,他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双手撑地,缓慢而坚定地爬了起来,然后捡起盾牌,再次站到导师的面前,默默摆出防御的姿势。
木剑随心所欲地越过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笔直地点向凌子风的咽喉。看清对方的来路之后,凌子风匆忙把头一低,同时猛地舞盾上砸,把自己的上半身遮挡的严严实实。
“啪!”地一声闷响,短剑陡然加速,在盾牌封死去路之前就长驱直入,重重刺在凌子风的肩膀上,胳膊顿时一麻,盾牌脱手而出。
跌倒、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盾牌一次次被击落,又一次次被捡起来!
尽管凌子风能够看清导师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尽管他全力以赴,但是却总是挡不住对方的攻击,身上反而被木剑打的到处都是淤青!
“停!”当凌子风第十七次从地上爬起来,导师准备第十八次将他击倒的时候,狄亚波罗挥手示意暂停。
“狂风(阿克齐恩给凌子风起的新名字),你能看得清导师的动作吗?”狄亚波罗不动声色地问道。
“能!”
“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挡不住他的进攻吗?”狄亚波罗追问道。
“因为我的动作慢了一点!”凌子风看了看狄亚波罗,低声回答道。
“你错了!”狄亚波罗摇了摇头,用凝重的语气说道:“如果你一直这样想的话,可能永远没有机会挡住导师的攻击!”
“为什么?”凌子风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
“不错,你的眼睛捕捉到导师出手时的动作,你的身体也做出了正确的反应,但是你没有考虑到他后面的变化就迫不及待地进行格挡,导师的招式还没有用老,所以可以非常轻松地避开盾牌,攻击你的漏洞!其实以你目前的反应速度,完全可以挡住导师的攻击,关键是你不能操之过急!”狄亚波罗耐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