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产而焦急,法子已经试了个遍,如今听说有道士主动来念经祈祷,自是不疑有他,连忙客气的请了引商进门。
阿晓在前,花渡远远的跟在她们身后,从始至终似乎都没有开口的打算。引商只在进门的时候扭头瞥了他一眼,却又因他那幅看不到神情的装扮而将头扭了回来。不过见对方这前后举动的意思,大概只是想帮阿晓排除障碍,没打算干涉太多。
真弄不懂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从踏进大门到走至内院的这段距离,阿晓一直在打量这个宅院,只不过她的目光不像是在欣赏第一次见到的景色,倒像是在怀念许久未见的故地……
故地!这两个字在脑中一闪而过的时候,引商就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再一看阿晓看向这钱家郎君的眼神,可不就是满目眷恋的深情!
感情这里就是她生前的家啊?
快要走到产房那里的时候,引商向这家的主人说了句自己在此念经即可,便停下了脚步。阿晓本还在神情恍惚的跟着侍从向前走,见她突然不走了,才惊讶的后退了几步,“道长?”
“那就是你生前的夫君?”引商压低了声音,又指了指这家主人的背影。
阿晓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很快点点头,“是。”
“那这屋子里的是……”引商瞥了眼产婆们不断进出的的产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正在难产的女人也是这钱家郎君的正室夫人。
阿晓的神情果然变得伤感了起来,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半天才小声答了一句,“我本是郎君的……”
她的话还未完,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突然从不远处的屋子里探出个头来,然后单单穿了身寝衣便偷偷跑了出来,蹭到自己乳母的身边悄声问道,“弟弟怎么还没有出来啊?”
可是现在家中众人都在为即将降生的小郎君做着准备,哪有人有心思跟她说话,就连她的父亲都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带走她,“出来捣什么乱。”
引商不难看出,这个女儿在父亲心中和家里的地位都没有自己应得的那么高,虽说现在这个世道里,女儿家也是金贵得很,但是在一些寻常人家里,仍是将女儿视作可有可无的孩子。
那小女孩被骂了一通,不得不乖乖跟着下人回自己的房间去,边走还边扭头向身后看去,看来仍是很关心产房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就在她第三次扭过头的时候,却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这边的阿晓。
其实自打这个小女孩出现的那一瞬间,阿晓就再也移不开自己目光了,她开始拼命抑制身子的颤抖,牙齿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清晰可闻,如今与其视线交汇,也终是克制不住心中酸楚,轻声唤了句,“泠泠。”
那唤作泠泠的小女孩一开始还在犹豫,如今听到这声呼唤,才隔着这样远的一段距离小心翼翼问了句,“你就是我的娘亲吗?”
女孩子的声音脆生生的,又是鼓足勇气问出来的,动静自然不小,产房外的诸人都被她突然的一句话吸引了目光,再看她望着一个没有人存在的方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本来困惑不解的在略一思索之后,都觉得一股寒意攀上了背脊。
“泠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钱家的主人第一个站了起来,呵斥了女儿一句,便叫下人快点把孩子带走。
泠泠被下人扛在肩上动弹不得,可嘴上还在呼喊着,“你为什么和画上长得一样?你就是我的娘亲吗?”喊了一声之后,连嘴都被堵了个严实。
看着这家主人投来的目光,引商刚要摆摆手说这里没有鬼怪,但是余光却瞥见了已经瘫倒在地痛哭不止的阿晓,到了嘴边的话也不由自主的变成了,“这里有一名穿着赵米分襦裙的小娘子一直看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