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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今晚別想睡覺
好溫暖的床。
蘇素忍不住抱緊了被褥，睜眼便見身側佇立著一星期不見，陰晴不定的男人。
&ldo;醒了？&rdo;
蘇素下意識往後縮了倆下。
白子軒親自端著藥放她床頭櫃邊，&ldo;醒了就喝藥。&rdo;
白子軒最近一直在處理孫柳眉的事，倒是暫時把她給忘了，直到那邊打來電話，白子軒才回憶起來。
幾天不見，這個女人消瘦了不少。
以前那雙芊芊玉手，如今被繃帶纏著之前，他看到粗糙了點，指腹周圍還有很多來不及處理的傷痕，指甲有著淡淡不容易清理的黑色礦物。
因為過度勞動以及發高燒，差點，這個女人就香消玉殞。
一想到她會死，他心仿若被抽空了一塊，有些空空的，又有些彷徨。
她被救醒後，那塊空的地方，才被嚴嚴實實地填滿。
這種失而復得的情感……還真是令人反感。
而女人對自己因害怕導致的退縮，更讓人生厭。
&ldo;怕我？&rdo;白子軒冷笑道。
蘇素見男人眉峰緊擰，趕緊搖頭道：&ldo;不，不怕。&rdo;
&ldo;不怕，你退什麼。&rdo;
聞言，蘇素臀部往前挪了挪。
白子軒坐在床沿邊，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ldo;再坐過來點。&rdo;
蘇素只好再挪近點。
他摩挲著女人的下顎，微微蹙眉，在那裡才待了一周的時間，觸感都不怎麼好了。
&ldo;下次，還敢背著我搞小動作嗎？&rdo;
蘇素搖頭如甩撥浪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ldo;很好，先喝藥。&rdo;
見男人要親自餵自己，蘇素忙著想要奪過男人手中的藥碗，&ldo;我自己來吧。&rdo;
&ldo;我來，好好養身體，病好了，準備獻奏。&rdo;
&ldo;獻、獻奏？&rdo;蘇素有些結巴道。
白子軒眸光沉了沉，頃刻恢復常色，舀了勺藥往女人唇瓣送，&ldo;是啊，你不是擅長鋼琴嗎？&rdo;
蘇素喝了口藥後，目光呆滯地望著自己被繃帶包裹的雙手，那天疼痛依舊留在腦海里，她以為自己手廢了，沒想到還能彈鋼琴嗎？
似乎看出女人的狐疑，白子軒道：&ldo;到時候裝裝樣子，按幾個鍵就成。&rdo;
&ldo;裝裝樣子？&rdo;
白子軒見藥喝得差不多了，才執起女人那雙手，放在眼前端詳，眼底沒有絲毫情緒，但語氣透著虛假情意的可惜，&ldo;真是可惜了，這雙手以後都不能演奏了。&rdo;
聞言，蘇素猶如驚弓之鳥般，猛地抽回自己雙手，驚駭地看著白子軒，嘴唇打著顫，&ldo;你說我，以後都不能彈鋼琴了？&rdo;
&ldo;嗯。&rdo;白子軒對她的反應視而不見，抽回自己手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眸底透著一股冷然，&ldo;你好好養傷，過幾天我親自帶你排練。&rdo;
蘇素茫然地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
他怎麼能這麼冷酷無情？
將她害成這副田地，一丁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還讓她去獻奏？給誰獻奏？為什麼非要她去。
她手拆了繃帶後，白子軒就在家買了架鋼琴，放在客廳的位置，拉著她去演習。
每次按鍵，手指傳來的疼痛，比發生意外當天跟讓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