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寻找,无穷尽的失望与痛苦,它们都是师父赐给我的?”
望月自然不会知道朔夜所说的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她以为朔夜会讲,朔夜却只是叫她回去问师父。
离开丰德城快三个月了,从翠云山回去,即便骑马也要一个月之久。出了翠云山,时间已近黄昏,朔夜不得不在附近找了个地方过夜。第二天出门上路,朔夜后面又跟了一个人,只是这个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翠云山不处在什么城池或是官道旁,若是朔夜想买一头耕牛或是几只羊羔倒好办,可是她想要的可把她带回丰德城的马匹却不是这附近能有的。步行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一个镇子上。走累了便找地方歇歇脚,而此时那个跟着朔夜的人则堂而皇之地与她坐在了同一张桌边。
摊主送来两个茶碗、一壶茶,朔夜提了茶壶给她倒茶,语气轻柔地说:“看你今天定是很闲了,竟然会跟我走了一个时辰。不累?”
那人还等着朔夜替她把茶水倒满,听见朔夜说话的声音,忽而怀念得想要流泪。“我……又有八年多没见过姐姐了,害怕当时在山脚叫住你,把要讲的话讲完之后,你会将我赶走。”
“在你眼里,姐姐就是这般不近人情?”
“只是久了未见,即便是亲姐妹也难免有些陌生。”
朔夜的妹妹,拜师那天就与朔夜和其他师姐妹一样,丢弃了自己的姓名,只记得自己叫莺时。莺时,她并未与朔夜在同一时候入师门,在她前头,除了朔夜以外还有三个师姐,她是师父的第五个徒弟。朔夜拜师的时候她才只有五岁,仅是作为大弟子的亲妹妹住在山上。直到她十岁了,师父觉得她资质不错,问她是否愿意拜师。
莺时既是三月,莺时拜师的前一天,朔夜从山下带了一把娇艳的桃花回来。三月桃花红十里,莺时便因此得来了自己的名字和肩背上的一朵桃花印。
“你跟了我这一路,难道仅是想见我?”
莺时很想念朔夜,自从朔夜离开翠云山之后,她总是要好几年,甚至十好几年才能见到朔夜一次,每次都是匆匆见过就要道别。
“莺时自然很思念姐姐,难道姐姐就不想莺时?”
“你是我亲妹妹,我怎会不想?”朔夜叹了一口气,心里着实有些难过。“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回去。”
“因为笙儿。”
“她固然是最重要的原因,却不是全部。是师父她……”
“你还在恨师父?”
“我说不恨,你信吗?虽然我仍旧敬重她,却不可能忘记她当初是如何想要拆散我和桐笙。如今我与桐笙要受的苦,这些都是师父所赐。”
“我知道。”莺时点着头。“只是那些事你也不该与望月讲,她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你和笙儿的那些事情。”
“我并未告诉她具体事情,不过想告诉她,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自作聪明去插手罢了。”
莺时挠了挠鼻尖,无语地说:“她还真是被大师姐好好教了一课,叫她回去问师父,结果她刚回山上就被师父罚去香坛前跪了一晚上。”
想想那小丫头跪在那里定是一副无辜又不服气的表情,朔夜不禁笑了:“小丫头傲气得很,罚一罚也好,不然以后真有本事了就没人能管住她了。你既然是师姐,好好教她也是你应当做的事情。我不希望下次看见她的时候,她还是这样子。”
“姐姐这么说,我自然照办。”顿了顿,莺时又说:“我跟了你这么久,其实是有件事情想告诉你,可你不要抱着太大希望。最近,师父允许我去跟她学习配制仙药。若是以后有可能……我想,我会尽力帮笙儿配出解药。”
听到这句话,朔夜眼前一亮,即便师父几乎不可能把解药配方告诉她,但这也是一个很激奋人心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