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房间就电话了瑞查德,和他大概说了下那件事,要求他保护好自己弟弟。
李欣然本是好心,可却办了坏事儿,李跃然在自由了一周后,第二天就被瑞查德接了回去,回到小楼就被变相禁了足——瑞查德原话:想去什么地方就和我说,不要一个人出门,很不安全,我不放心。
李跃然这下是真的怒了,憋了许久的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拼命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指责他的险恶用心,诉说着他婚前婚后的可怕变化。而瑞查德只是安静地听着,毫不反驳。当他陈述完了对方的“罪行”,忍着因过度激动的情绪而产生的剧烈头疼,固执地看着对方,等待着对方解释,等待他一如既往的退让和保证时,瑞查德却说,我不觉得自己有错。
因为爱你,所以想要独占,想要关心,想要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干预你的生活,是为了你的健康,干预你的交友,那是为了你的安全,至于禁足,那更是欲加之罪,我只是为了防止觊觎你的人继续出现……
瑞查德一条一条地反驳,否认,陈述,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没有错,所以我不会让步。而那些要求,也是你必须做到的!
如果是平和期的李跃然,经过瑞查德的解释,就算不甘不愿,他也会接受,但可惜,瑞查德此刻面对的是一个叛逆期的钻进了死胡同的少年,所以他选择的是离家出走……
恰好那时快要开学了,李跃然就跟着两个姐姐来到了A市,并住在了两位姐姐那里。期间,瑞查德的电话打个不停,李跃然一个都没有接。第三天的时候,或许是想通了,觉得应该给李跃然一些时间,瑞查德不管他接不接,仍然只是每天三个电话。
但这并不意味着瑞查德会等他到自己想通为止,他可没忘记李跃然的属相是乌龟——不逼能缩壳里一辈子,所以在等了半个月后,瑞查德动身来了A市,并一下飞机就直驱李欣然住处把李跃然绑回了新居。
瑞查德温柔依旧,包容依旧,但很明显,那些要求在他看来已经成了大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因此,李跃然更是坚定地认为瑞查德根本就是把他当做女人,想把他变成一个只会依附于他的菟丝花,想象着那个样子的自己,浑身恶寒。
瑞查德的耐性也不是无限的,晚上,李跃然因为自己的坚持拒绝他的亲近,甚至试图和他继续冷战的时候,瑞查德终于生气了。他的陈述平淡真实也足够致命:没了我的庇佑,你以为你还能活得像现在这般自由恣意?
李跃然苍白着脸,张嘴想要反驳,却只是哑口无言。是的,或许在遇到瑞查德之前,他的财势足够他骄傲,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的这些成就在那些“看不见的顶层”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即便他足够小心,瞒了十年二十年,又怎么保证能瞒一辈子?何况,就算真瞒住了一辈子,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老鼠一般动作西藏神经兮兮?会疯的一定会疯的!而若是没能瞒住
仅凭珠蚌前辈至今没有得到鲛族据点的消息,就能猜到他是多么地稀有,多么的,适合做炫耀财富地位的玩物……
瑞查德说得没错,他之所以能如此自由地享受生活,能如此勇敢地站在人前,能像那次在舞会上毫不客气教训林平哲,不过是因为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儿都会有他担着。
但这个事实,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儿,真正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儿。
他遮掩了这么久,自欺了这么久的依附关系被那个总是温柔的人毫不留情地披露出来。在起初的灭顶的难堪恼恨后,只剩下无地满心满脑的自容自我厌恶,以及那丝丝缕缕的委屈。
瑞查德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看着李跃然摇摇欲坠的身形,颓唐灰败的神情,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李跃然拒绝他的接近,比先前的反应更加激烈,也无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