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我奉命来抄了你们这间宅子!”他怏怏的说着。
“何巡捕,我家大少爷真的不知道那艘商船就是'仇风号',我们也是第一次同他们做生意,能不能麻烦您,请知府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往后我们一定会定期送上厚厚的大礼。”陶总管向何承先打躬作揖,希望能得到任何转寰的可能性。
但果然如陶总管所料,河承先只是咯咯笑着道:
“我们知府大人向来公正清廉,怎么可能会接受你们的贿赂?你们知不知道,贿赂官员可是罪加一等?”
公正清廉?何承先会说出这等睁眼瞎话,摆明了他们父子对没收任家的家产,比往后的定期贡献有兴趣多了。
这时,原在一旁哭个没完没了的苏秋娘又喳呼了起来:
“啊……别拿走我的金枝玉叶啊……”
苏秋娘和一名官兵抢着大厅旁由黄金打造枝干、由翠玉打造绿叶的盆景。
虽然眼见苏秋娘最心爱的金枝王叶就要被充公,让任汀滢的心里不免有些丰灾乐祸,但想到这些官兵们的目标并不只锁定苏秋娘而已,自己也将是下一个受害者,她立即决定暂时放下她们之间的私人恩怨,难得的和苏秋娘站在同一阵线上。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何承先讨人厌的嘿嘿笑了几声,“任姑娘,他们在点收查封任家宅子里的所有物品,难道你迷人的眼睛看不出来吗?”
手里占不上便宜,口里占一点也好,他接着又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说着:
“我实在不愿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家无处可去,不过我碍于公命、不得不从,你可别怪我啊!”
任汀滢根本懒得看他那嗯心巴拉的嘴脸,只是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不理他。
何承先没别的本事,就是脸皮极厚,他不以为意的继续说着。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是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忍受什么都没有的生活?如果你没地方可去,我不介意收你为妾,让你住到我家去,怎么样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任汀滢让阿承先给呕得再也咽不这口气,所有的冷静和理智全抛到九霄云外。她暗自凝气于手掌,打算给何承先这个急色鬼一顿“粗饱”。
“想得美!”她扬手先赏了何承先一个大锅贴。“你给本姑娘提鞋都嫌不够格!”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何承先恼怒的扬起手,欲往任汀滢的脸上挥去之际——
“哇啊!”他还没碰到任汀滢一根寒毛,便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只见他抱着胯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跳着。
任汀滢一阵纳闷,她还没出手啊?难不成她已经练到不出手就能修理人的最高境界?
“何巡捕,做人要给别人留点后路。”一个削瘦的青衣男子带着淡淡的笑容山口门外走入。
何承先一脸吃惊的望着来人,“你……'笑面剑舌'杨青杉?”
“正是在下。”被唤为杨青杉的青衣男子,笑着向何承先颔首致意。
“你怎么会来这里?刚才是你出手打我的?”何承先诧异的问着,他记得这个闻名江南的绍兴府状师是不懂半点功夫的啊?
“我向天借了胆也不敢打何巡捕您啊!我看是您自个儿撞到了吧?”杨青杉笑了笑又说:“至于尢河而来……在下只是忠人之托,前来探访任家商行这个案子,看看何巡捕是否有抄得过了火?”
“是谁叫你来的?”
'这就不劳您过问了。“杨青杉一反笑脸,板起了脸孔沉声说着:”只是您最好听进我的劝告,抄了任家产业的肥水,已经足以让你们父子俩半生享用不尽,如果你还贪心的抄了不该抄的,当心我一状告到刑部,那时……只怕你们父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