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老实话,如果你我真的能成为朋友,想来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云琳轻轻理了理自己额角的青丝,微笑说道:“彼此。”
云琳站在破落的离亭下,古道边,看着安羽琪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不禁微微偏首,回忆这段在上京城里的日子,唇角浮起一丝微笑。
但云琳也心动,为安羽琪之前的话心动。她清楚地知道倘若她真的要为那一天做准备的话,那么跟安羽琪回大齐帝国无疑是最正确的决定!想必安羽琪回到大齐帝国之后,那边也一定会发生些许的变化吧。
她叹了口气,将脑中因为先皇离世而产生的悲哀情绪挥开,转身离亭,渐渐消失。
安羽琪此时正在高过人顶的高梁地里穿行着,偶有枝丫扑面而碎,她的脸上也浮着一丝快乐而纯真的笑容。孚玉国之行终于有了一个比较圆满的结果,而自己在重生之后又遇见了一些有趣的人物,比如北岚主那个变态,比如云琳这个亦敌亦友的存在。
冬末初春,大齐帝国京都南方平原的上方,一片云影天光乍有乍无。鸟儿在惊慌失措地快速飞行着,企图找到供自己休息躲避春雷的地方。偶有行人也都抬着头注视着天空,想要看清楚这入春之后的第一场雷雨,却没有注意到官道上正有一列长的仿佛看不见尾的车队正缓缓行了过来。
大齐帝国出使孚玉国的使团终于做到了冬时去,春时回的承诺,赶在了三月中回到了国土之中。
只是回时的车队却比去时的队伍要显得更加宠大了些,除了孚玉国方面为了表示诚意的回礼之外,送亲的官员与仪仗更是不少,足以看出孚玉国朝廷对于公主出嫁的重视,这毕竟是两国间的第一次联姻。谁也不知道这种女人外交能给这片刚刚安静了二十年地大陆带来什么样的转机。
除了孚玉国云琳所在的那辆华美马车外,长长的车队中还有一辆马车比较引人注意,因为不论是与孚玉国送亲地描彩马车相比,还是与大齐帝国朝廷的黑色马车相比。那辆马车都要显得寒酸许多,虽然拉车的马也是骏马,但连马头摇摆的都有些有气无力。
使团的成员们知道,那是因为那辆马车太重了的缘故,上面放着孚玉国大家北岚主临终前赠予使团正使安羽琪大人的书籍,那些书看着不起眼,没有想到却竟是比云琳的嫁妆珠宝还要重了许多。每每看到这辆马车,使团的众多成员都不免生出几分敬意,不仅仅是因为安大人脸上的光彩,也是因为敬佩安大人地治学之风。所有人都清楚,自从在卧龙山外入了国境后,安大人便一直将自己关在那辆马车中。日以继夜地看书,竟是连饮食休息都不大愿意下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安羽琪叹了口气,将手中那本前朝的诗集放回身后的箱中,车帘被迎面来风一吹闭了起来,让车厢里陷入灰暗之中。看不清她脸上地表情,但听这声音也能知道,安羽琪并不是很情愿呆在车上伪装一位勤勉的当世文学大家。
这一路南下,无比顺利平安,云琳从北岚主逝世的悲哀情绪中摆脱出来后,,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麻烦。相反在驿站之中、城守府里,安羽琪偶尔还能与云琳说上几句话,聊些比较寻常的事情,排遣一下旅途中的寂寞。虽然她身为臣子不敢有任何逾礼之处,但对着一位姑娘家,总比面对着暗卫头领那些冷面刀客与老管家要好过许多。
但这种情况,在过了卧龙山之后,终于结束了。不是说回到大齐帝国地土地上,安羽琪便不敢与这位齐王未来的媳妇说话,而是因为安羽琪见到了等候在国境线军营中的独孤虾,然后使团中便多了一个人与她一起回朝。
只是多了一个独孤虾,并不能让安羽琪惊慌失措。相反,她很喜欢和独孤虾接触,不但可以从他那里学到一些关于施毒方面的知识,最主要的是……独孤虾是整个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