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宫来,难道换来的却只是空想么?”
老管家怔在了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眼神渐趋清明,轻声说道:“娘娘如今身份高贵,断不能和老奴说这些话了。今日之话老奴会忘记,还望娘娘……”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淑妃快速打断老管家的话,咬着牙瞪着眼睛逼近老管家:“为了你,我甘愿进宫,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和你双宿双栖,可你给我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么?我这么多年的苦和委屈又像谁说?”
花淑妃有些情绪失控,歇斯底里的嚷着:“这皇宫里就是一个不吐骨头的地方,我这么多年来委曲求全还不是为了你么?没有我的打点,你又怎么能搬倒渝州知府为你死去的家人报仇?难道你真的以为凭着一个太监的力量可以做到么?”
话说完,花淑妃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这句话不但刺痛了老管家的心,同时也提醒了花淑妃,此时此刻老管家已经不是一个健全的人了,即便他和她能够逃掉齐王天南地北的追杀,又能有什么幸福可言?过惯了宫中生活的花淑妃能够接收和老管家背井离乡的生活么?能够忍受被世人指点和咒骂么?而她身后的花氏一族,又能否甘愿为她承认皇上的盛怒?
老管家清亮的眼神慢慢转变为浑浊,原本挺起的腰身也慢慢弯了下去,跪在地上对花淑妃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后,不等花淑妃开口便自行站了起来,语重心长道:“娘娘已经贵为娘娘,是皇上的娘娘。老奴一生忠于皇上,断然不会做出有损皇上颜面的事来。”
话里的意思也很坚决,老管家知道自己不能给花淑妃美好的生活。与其挂念着,倒不如干脆断了那个念想……
金翠是个眉眼清顺的小姑娘,大约十三四岁,安羽琪与她一路在皇宫里行着,发现这小姑娘脑袋一直低着,忍不住打趣道:“脚下的路看不清楚?”金翠姑娘嘻嘻一笑,露出碎玉粒般的小牙齿来,说道:“安少卿,宫里还是少说些话。”安羽琪苦笑着摇摇头,都知道皇宫里的规矩大,没想到连小姑娘家家的,都这般谨慎自持。
安羽琪跟在金翠的身后,看着她身上的宫女服,眼光在小姑娘尚未发育成熟的腰身上扫了一下,马上转移到了皇宫的建筑上,她的脸上带着微笑,大脑却在急速地运转着,什么时候,她才能光明正大的穿着一身女人的衣服行走在大街上,每天早晨醒来也不用偷偷摸摸趁着侍奉的丫头还没进来之前缠好白绫换好衣服呢!
一路经花过树,踩石碾草。皇宫虽大,总有到的时候;殿宇虽多,但并不是每间都得宏大到耸动。看着面前的安静院子,安羽琪深吸了口气,随着宫女金翠走了进去。这里是荣贵妃的居所,这位贵妃看样子倒是个爱清静的,院子也被打扮得极素雅,除了几株粉粉花树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装饰,一道竹帘,掩住了里面的一切,却掩不住书卷香气沁帘而出。
“拜见贵妃娘娘。”
“安少卿请坐。”
没有多余的寒喧,安羽琪与这位荣贵妃隔帘而坐,没有什么先兆,荣贵妃忽然清声问道:“孤狼小队,难不成安少卿将军队的战士比喻成嗜血的狼群么?”
安羽琪略感愕然,正色而答,以此为发端,她与贵妃坐而论之,论尽人与狼的想通与不通,直到二人嘴都有些干了,才极有默契地住嘴不语。安羽琪有些后怕,实在没想到这位贵妃娘娘竟然是位皇宫之中的才女,见识极为厉害,自己都险些应付不过来。她不禁想到,要不是她现代知识积累的够多,能否从容应对下来。
“不要紧张。”荣贵妃的声音很好听,隔着竹帘隐约能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