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知道么?这齐王跟抽了风似的,自己多个妃子还不算,非要给别人指婚。得亏安羽琪那右相家的小姑娘跑得快的,到现在没找到呢,否则的话估计她会被第一个赶鸭子上架。
但这独孤虾却没跑得掉。从军队一回来,就听说皇上已经帮他选了一门亲事。许是因为就生活在这个环境当中的,独孤虾对此并没有安羽琪那么大的反抗情绪,坦然的接受了。而且还提着礼物上门去见人家闺女去了,回来了挺满意。不用问,这登门拜访也肯定是安羽琪告诉的,否则的话凭着独孤虾那性格,估计要等到洞房时候才能知道对方长得什么模样了。
他二人站在庆华酒楼酒楼之前“抚今追昔”,大发感慨,酒楼内的掌柜伙计们却是紧张万分。小安大人回京后在外的第一顿饭,便是在庆华酒楼,酒楼的名声会上一个层阶不说,只怕日后来的有钱书生们,都会挑着这儿来吃一顿,那银子还不是白花花的来?虽说庆华酒楼已经足够有名,但名权钱这三样东西,又有谁会嫌多呢?
好在他们没有紧张多久,独孤虾与安羽琪就已经把臂走入酒楼,身后压在两端街口的护卫顿时收了回来,守在了酒楼的门口,同时早有伙计领着安府的马车与众长随去了别处。
吱呀一声,庆华酒楼地大门关上了,这只怕是酒楼在京都开业三十四年来的头一次。
关门之时,独孤虾似乎无意间回头,却眼利地发现了几个穿着寻常服饰的密探,占据了酒楼四周的要害处。他心知肚明是贴身保护安羽琪的人马,只是连他也拿不准是什么人。独孤虾心里叹息一声,对安羽琪说道:“你还说我嚣张,看你吃个饭都有人给你看门,出使则有暗卫给你保镖,论起嚣张,我还真不如你。”
此时二人已经拾阶上了三楼,两扇屏风一隔,一个并不大的圆桌已经摆好了几碟精美的凉菜。安羽琪也不与他客气,坐到凳子上才解释道:“暗卫是支给使团的,这不一回京就收了。至于这些人……”她苦笑道:“当初出了独孤老大人那件事情,你以为皇上会放心让我一个人在京中逛么?”
说到此处,便勾起了独孤虾对孚玉国的仇恨。但眼下孚玉国先皇已死、北岚主也死了,他的大仇也算是报了。忽然之间,心中所有的事情都卸了下去,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事才好。
“你真的任由皇上娶了云琳么?你有什么打算没有?”独孤虾的眼睛瞥了一下安羽琪的肚子。虽然看不出什么来,但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安羽琪顿了顿:“这事儿我自有安排。”
独孤虾闷声说道:“总之你心里要有个数,我不想这件事情是由我告诉给皇上知道的。”
安羽琪也不解释,就着热毛巾擦了手,便开始抓着他喝茶,嘴上直说着出去久了,竟忘了京都茶水的滋味。独孤虾苦笑着。心知对方不会向自己解释。
不一时,头巡菜上齐,知道独孤虾与安羽琪有话要讲。掌柜和客伙计们都知趣地没有多说什么,退了下去。安羽琪拿筷子尖划拉了一道鱼腹送嘴里吃了,咂巴了几下,一口茶水送下,显得享受至极。
独孤虾打量着她取笑道:“放着一品熊掌不吃,尽和一条鱼过不去,还是脱不了你的狭窄格局。”
安羽琪脱口而出:“熊掌我所欲也。鱼,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熊掌而取鱼也。”
听她说的有趣,独孤虾笑着问道:“为何?”
安羽琪一拍脑袋,哈哈笑着说道:“你不明白,纯是当初不知道哪个什么子说过的。”
“什么子?”
“谁知道是老子还是孙子……”安羽琪顾左右言他,就算她把姓孟的那老头说出来了,眼前这位胖虾也不知道是谁,何必较真呢。
独孤虾昨日在安府混饭时候便说了要给安羽琪专门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