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挥鞭。
顾不得前面的人横冲直撞,直奔汾城的城门,朝刑场而去,心里默念着:快快你千万不要有事,一定要等我回来。
可当他疾驰到刑场时,早已经没有了人,仅有的是那摊触目惊心的血迹,不可置信的翻身下马。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人剥夺般,双脚发软的跪了下来,哀戚的嘶吼着:为什么!
他懊悔自己的未察觉,悔恨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恼恨自己为什么没能留住她,现在她是真的离开自己了吗?
悲伤瞬间湿润了眼眶,昔日的同伴悉数出现,洪斌哽咽着说,“头儿,请节哀顺变。厨娘夫人用自己的生命换了你的自由以及柳玉琼的命。”
颤抖着身子爬站了起来,眼神伤痛的凝视着身侧的洪斌,许久失控的捏住他的肩膀吼道,“你明知道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为什么你不拦着点,为什么!”
原本同样沉浸在伤心中的肥常他们,见状忙凑过来帮忙制住侯年,劝道,“你别这样头儿,我们已经按照她的意思先行安葬了。”
渐渐平息心里狂躁的侯年,眼神变得空洞,怔怔的看着远方说,“她被葬在了哪里?”
“后山?跟石婆婆一起。”方严正声音嘶哑道。
在他们的带领下,侯年走到了快快的坟前,此时棺材刚刚入土还没掩埋。侯年跳入坑中,跪在面前,颤抖着手抚摸着,许久喃喃道,“快快,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我说过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的,为什么不相信我?”
眼睛已经红肿的苏花,将牡丹簪子拿出递到了侯年的面前说,“侯捕头,这是快快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说……柳玉琼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惨死而无动于衷。她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收着这个簪子,就好像她陪在你的身边一样。”
看着自己亲手送给她的簪子,侯年此刻更是百感交集,痛更加席卷着全身。
他想开棺材再看一眼自己的妻子,但是洪斌他们劝说,柳快快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身首异处的模样。
侯年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天于他而言,是最为痛彻心扉的一天,也是最为漫长无助的一天,因为他在这一天失去了他最为珍视的东西。
致此柳快快成了汾城的一个禁忌,谁也不敢再提起她的事情。
而侯年对于柳快快用性命重新换来的捕头一职,再也没有拾起过,只颓废的终日陪守在她的坟前,借酒消愁。
不管是谁来劝都无济于事。
这天天下着蒙蒙细雨,侯年依旧寸步不离的坐着,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酒。给他送饭的肥常和苏花痛惜的感叹道,“没想到侯捕头对快快的感情这么深,如果他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心意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是啊,这厨娘夫人死后,柳玉琼也消失不见了。”肥常哀叹道,“这也难怪她,亲娘和女儿都死了,就连头儿的心里也没有了她,留下还有什么意思,更多的只有心痛而已。”
说话间洪斌带着两个人出现,渔村的翠翠和林时。他们听说了汾城的事情,便带着渔村所有人的嘱咐赶来了。
洪斌指了指不远处颓废的身影说道,“希望你们能够劝服头儿,再这么下去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翠翠的心里也闪过一丝的悲伤,问道,“快快婶真的死了吗?”
大家冲她点点头,眼泪当即从翠翠的眼里滑落。
林时随即慌了,手足无措的用袖子抹掉她的泪水说,“我知道你的心里难过,我也难过,但是我们这次来时为了让侯大叔振作起来的,你这要是跟着哭起来,这局面该怎么控制啊。”
“我难过,我控制不住嘛。”翠翠扯着嗓子就吼道。
没敢再招惹她的林时妥协道,“行,你一个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