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易川就不明白了,江兒在宮中如此受欺負,他們就當真看的下去嗎?
「明明是那沈宣…」
「住嘴。」話還未說完,便被邊虎厲聲吼住,他看著他有些生氣的說了起來,「你這不是給你妹妹難堪嗎?她好歹是皇后,你如此這般,這不是讓他二人心生間隙嗎?」
難堪,明明就是那沈宣再給江兒難堪。
一個前朝的餘孽他視若珍寶,江兒她寬厚,他竟處處欺負她,究竟是誰在給誰難堪。
他不明白,「為何我們要如此忌憚沈宣,就因他是先祖的子孫,無論做什麼都可以嗎?」
邊虎點了點頭,說道,「對,正因他是先祖的子孫,是先帝親擇的皇帝,所以就算死,我們邊家也絕不能做那大逆不道之人。難道你要讓我們邊家做那不忠不仁不義之人。」
邊易川沉默了,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邊家世代為沈家而戰,縱使死傷無數可從未有過異心。
他也從未想過要做些什麼大逆不道之事,只是看著沈宣如此對江兒太過生氣了些。
看著他神色黯淡的模樣,邊虎默默的嘆了口氣。
他這兒子是什麼模樣的人,愛憎分明,喜歡的人就是喜歡,不喜歡的人就是不喜歡。
可正因為他過於的心思簡單,戰場上排兵布陣他就差幾分靈活,反而是衝鋒陷陣絕不再話下。
江兒不一樣,她心思細膩,能將所有的思緒藏在心中,亦有自己的判斷,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
那是他視若珍寶的女兒,他又怎麼可能不痛心。
送她進宮,他又怎麼可能捨得。
若她在戰場上必然大有一番作為,這樣的女兒,輪到如今的地步,他心中又何嘗不怨呢。
可那是沈家,他們邊家世代守護的人。
他既為父,可也為臣。
就算不甘,也只有將心中的苦楚硬生生給咽了下去。
不日起,北辰海就會發起騷亂,可唯獨擔心若是邊家出征,勢必會損失慘重。
紫衣人謙卑的站在公孫戟面前,沉聲說道,「北辰海那邊請少主下達戰起時間。」
公孫戟笑了笑,自然說道,「五日之後,西邦起戰。」
而後他看著紫衣人又說了起來,「此次出征,掛帥之人換個旁人。」
「旁人?」可這齣征不像來都是邊家沖在最前頭,而且也屬他們最熟悉西邦的情勢,沈宣他怎麼可能捨得換其他人。
公孫戟嘴角笑意不減,直接開了口,「朝中不是有個叫蘇護的嗎?」
「陛下是想讓他掛帥嗎?」
「對。」他沉聲說道。
紫衣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少主這般用意確實好像也是那麼一回事。
北辰海屢次敗在邊家手下,比起這邊家,自然是一個泛不起什麼波瀾的大統領出征對他們而言才是最好的。
「可這種決定,沈宣他當真會同意嗎?」
「他當然會同意。」公孫戟說的淡然,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少主,今日可還要去宮中?」紫衣人又問了起來。
回應他的只是公孫戟冷淡的點頭。
猶豫了半晌,紫衣人還是開了口,「少主,屬下斗膽,你和那邊江兒之間?」
其實不是孟傾城懷疑,就連他有時候都會懷疑,因為少主對邊江兒確實稍微特別了些,可是少主可是身負復國大任之人,怎麼能和這邊家之人扯上關係。
公孫戟看了眼紫衣人,他下意識的把頭埋得更低了。
少主他,莫不是生氣了?
公孫戟沉默了下來。
半晌,他看著紫衣人直接說道,「不過就是站在對立面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