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位客人扶起来。”
得了青竹的吩咐,门房小跑着过来,连拉带拽的,将那中年男子拉了起来。
等中年男子站起来了,青竹才看着那中年男子说道:“我是个大夫,断然没有病家上门求医不应的道理,你无须如此客气的。”
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些惊喜,连忙作揖打拱,又道:“多谢女神医,多谢忠国公夫人。”
青竹微微摇头,说道:“这没什么好谢的,我说了,我是大夫,你若愿意,便唤我一声夏大夫吧。”
中年男子连忙躬身应了。
青竹又道:“既然你一大早的,就上面来求医了,想来病人是有些紧急,咱们也别耽误工夫了,这便走吧。你前头带路就是。”
“是,小人让家人驾了马车,就在国公巷外头,请夏大夫屈尊前往……”说着,那男子又有些惶恐,说道:“小人一介商户,不敢驱车直入国公府,倒是怠慢了夏大夫。”
“不用,你只管带路就是,我坐自家的车。”青竹说道,带了余大妹,往刚刚从后门绕过来的驴车走去。
中年男子脸上显出一些惶恐,嘴里说道:“这怎么行,是小人来求医,理当……”
中年男子的话还没说完,青竹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个原因,是我家的丑驴脾气大,它们若是知晓我出门,不带它们,回头肯定和我闹别扭的。”
说着,青竹又笑笑,继续道:“好了,你不用想太多,只管前头带路就是。”
“是。”听青竹这样说了,中年男子便恭敬的应了,随后就往外头走去。
青竹带着余大妹上了驴车,坐稳之后,丑驴就踢踏踢踏的拉着驴车走了起来,走到巷子口,果然有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停着,青竹招呼丑驴停着等了一下,等中年男子从后头过来。
不一会儿,中年男子就走了出来,先到驴车车厢边给青竹告了罪,然后才上了马车,不一会儿,马车就动了起来。
青竹只吩咐了一声,让丑驴跟着前头的马车走,也就没有再管了,只同余大妹两人,把车厢壁上的小几放下来,将从国公府带出来的早餐放在上头,慢慢吃了。
说起来,青竹这驴车虽然不大,而且看着也不奢华,不过里头的东西,倒也齐全,车厢上挂了小几,座位下面还可以拉出来一些放杂物的东西,里头还有干净的小钵盂,也方便用了早饭之后漱口。
丑驴跟着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
青竹隐约听到有人喊“老爷回来了”,然后又听到先前那个中年男子说话的声音,说是让人把大门打开。
随后,中年男子请青竹下车的声音就,在车门外头响起。
青竹闻言,带着余大妹下了车。刚刚一下车,便见到一个挂着‘顾府’字样的匾额的大门,想来这请她过来看病的,应当是姓顾的。
门里头有照壁,所以,虽然是开了大门,不过门里头也是看不清楚,不过倒也说明这家人,是大户人家。
中年男子一边恭敬的请青竹进府,一边说道:“小人姓顾,是这府里头的当家人,做点小买卖,今日斗胆,请了夏大夫过来,是想请夏大夫,给家中老母看病的。”
青竹客气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府上的老夫人身体有恙,只是不知道老妇人是何症状?”
一听青竹的问话,中年男子脸上就露出几分难为情,等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自从小人父亲故去之后,小人的老母亲身子就不妥当了。平日里性情抑郁,时而烦闷焦躁,时而唉声叹气的。”
“小人原本以为母亲是不能承受父亲故去的打击,所以抑郁神伤,也没怎么当回事,平日里只叫内人和家中的子女用心伺候陪伴着,多哄哄老人家开心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