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时候,竟舒服到连徒儿都自叹弗如,男女之欢难道真有这么大的魔力?想到自己若再待下去,如果赵平予那天见色起意,把自己也弄上床,就算他是用强,恐怕自己也会被他所征服,这感觉令白欣玉不由逃之夭夭。
本来白欣玉还有一线希望,天门与湘园山庄争霸胜负未分,以两边实力之强,无论谁胜谁败,只怕都要元气大伤,到时候白欣玉凭藉着赵平予等人分予她的一份财宝,要重回往日在鄱阳一带称王称霸的局面,可能性确实不小。没想到杨乾死的不是时候,两强相争的结果竟是一面倒!
在击溃天门之后湘园山庄气焰更盛,虽说给阴京常带着杨逖逃走,没能斩草除根,但放眼江湖,却也没一个门派敢和湘园山庄做对,自黄彩兰归了湘园山庄后,白欣玉与姐妹们的关系打的并不好,若再落在湘园山庄手里,那结果当真糟到难以想像,那能教白欣玉不因此失魂落魄呢?
这些还算是远因,更讨厌的是今儿的大雪,令原想赶路到汉中,打算就此北上,离得湘园山庄越远越好的白欣玉不得不找间铺子歇脚,感觉已够厌烦,更过份的是铺子里只有两台客人,那四个武林人的眼光虽是露骨的品头论足,白欣玉还可忍受,但另一桌那儒子虽只在她进门时眼光抬了一抬,却盯的白欣玉心中发毛,那眼光像是看透了她的衣裳,逡巡在赤裸的女体之上,盯的白欣玉娇躯不由打了个寒颤,肌肤上浮起了一点一点的疙瘩,只想离开那儒生愈远愈好。
半壶酒已下了肚,整个人暖暖的,像是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显然赶了这么长的路,又是冒着大风雪,白欣玉原本不觉得,其实身体已经是颇为疲累。她那透着酒意,如雾似幻的眼儿微微一飘,只见那儒子仍在位上自饮自食,似是一点也没注意到她,倒是另一桌的四个武林客注意力竟似全集中到白欣玉身上,污言秽语虽是低声,却已慢慢不受控制,连她都听到了不少。
如果不是不想惹事,以白欣玉以往的性子,听到有男子在对自己品头论足,间中还夹带着些难听的粗话,早就出手教训人了。只是汉中仍算是中原地界,也不知这批武林客是否会和湘园山庄扯上点关系,若败露了身份可是不好;何况这小酒铺着实简陋,要是交上了手,难保不会被打塌了下来,人就是这样,虽说原本是冒着大风雪一路行过来的,早该习惯了风雪扑面而来的难受感觉,但只要有个地方可以歇脚,整个人就瘫了下来,无论那是再简陋不堪的地方,或是有多么令人讨厌的人物在,要再主动回到外头冷僵了人的风雪当中,心中那可真是万万个不情愿。
更令白欣玉不想动手的原因,是那个模样看来不像武林中人的儒子,虽说那时在雪青仪不时指教下,现在白欣玉的武功与当日被阴京常所擒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便遇上了名列风云录中人,至少白欣玉还可过得几招,但也不知怎么着,她就是忌惮着这个人,绝不想在这人面前动手。
见白欣玉酒意上脸,更是媚了几分,其中一个武林客竟肆无忌惮地走了过来,行若风摆杨柳,飘来飘去的,显是已有酒了,再加上心中得意至极,再不晓得遮掩,“呃,我说小姑娘啊,只一个人喝闷酒会不会太冷清啊?来我们这一桌,大夥儿凑和凑和,热闹热闹,岂不甚好?”
别理他,别理他,白欣玉一边在心中告诉自己,一边扭过了头去,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这种随意搭讪单身女子的江湖中人她见得多了,多半都没什么内容,只是想趁机讨点口舌便宜,倒也不算有什么恶意,除了只敢对单身女子动口,欺善怕恶难免令人心生不屑外,倒算不得什么过恶,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白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