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表面温和实则戏谑的微笑,轻巧地拨弄游戏的棋子,闲闲地在一旁看戏,间或舞动火灵轻叹一声‘太渺小了’扫除一干愚昧的顽迂份子……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么?”好轻叹一声,眼眉浮现颇为无奈地苦笑。
“不要玩了,你知道当然不是呐。”那只是好的一面,千百样面貌中的一面。只是像这样答应一无关普通人类的无聊请求,还是要好亲自下场陪一个孩子玩无关的游戏……不太像好会做的事情而已,好可没有无聊到慈悲心肠四处泛滥的一面。
“也不是完全无关啊……”好的声音忽然很轻,轻到让我怀疑自己听到的话是否无误。我困惑地望向好,他的手掌捂着我的眼,短暂的黑暗向上移动,好撩起我的额发,温柔的吻印在我的额头,“他是个挺有趣的孩子。”
越前龙马有趣么?
有时,我真不了解好的品味……
好漫步站到球场的右区端线。
坐上裁判席的是大石秀一郎,青学保姆的他自动担任了这个角色,“一盘定胜负,麻仓发球。”
话音刚落,越前龙马双脚点地,墨绿的碎发上下跃动,跳出轻快地节奏,是越前龙马最拿手的步伐——小碎步!
球起。
拍落。
墨发宛如缎带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越前龙马脚步刚动,黄球便迅直地扣在端线。
黄球滞在端线稍做旋转,叱地擦过越前龙马的帽檐,弹到铁网上,卡住。
烟硝飞扬,碗大坑口。
球帽轻轻飘落在地,墨绿的发丝迎风仰起,露出越前龙马惊愕的猫眼。
“发球失误!麻仓重新发球!”
发球失误?收到一堆置疑眼神,特别是好淡淡一瞥的大石秀一郎慌忙解释:“麻仓发球时踩到端线啦!”
移目一看,好蹭亮黑黝的皮鞋正正好好踩在端线之上。
“啊,不能踩线的啊?”
好悠悠一句,为河村隆招来冰山部长手冢国光最高强度的寒气。“河村!你让龙马放下练习跟一个不懂网球规则的人打一盘?!”
河村隆也傻眼了,他支吾地说:“我看他和不二发球的姿势那么标准,怎么知道他不懂网球啊……” 网球王子们怎么会记得世界上还有不懂网球的人呢,什么都用网球来解决,跟佐为他们什么都用围棋来解决是一个习惯而已。他们的世界,还真是单纯得令人羡慕。
不二周助温和笑道:“嗯,我只教了他发球而已。”
“只有发球?!不二——!麻仓好不懂网球,那我给手冢提议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附和啊?!”河村隆转头,惊讶地问。
“听起来挺有趣的啊。”不二周助搂住我的肩,温柔地揉揉我的头发,“明明不也没有反对。”一道蓝芒扫向好,消失在他弯弯的眼眉中。
我?伟大的全知全能的G。S在好的手上,我怎么会想到好不懂网球规则呢……这场比赛是好应下的,我更不会阻止他的玩性,只要别过了就行。
“呐—— 你不懂网球吗?”越前龙马眼眸噌地亮起,宛如宝剑出鞘流露出隐隐的肃杀,混杂着嗜血的暴虐。
不对!那不应该是越前龙马比赛时看向对手的眼神——
那清浅的瞳眸不适合任何复杂的复杂的色彩,越前龙马只需要单纯地爱着网球,单纯地追击着手冢,单纯地追赶着越前南次郎,单纯做他倔倔高傲的小王子——
我抓住铁网,想看出分明。
“就是把球打到网那边的地盘,不出白线就好了,不对吗?”好悠哉笑道,萤蓝的球拍在他的手腕上旋出绚丽的花样,他挥臂向下一划,风声瑟瑟入耳。“啊,现在我又知道一点,发球的时候不能踩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