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笑眯眯地,张嘴道了个“闭嘴”。毛子赶紧捂住嘴巴,商老爷满意点点头,道:“你要进去也行,不要给我多话,最好当自己是哑巴。”
毛子依旧捂住嘴,使劲点点头。
商老爷一甩袖,转身而去。
云幕楼里画廊雕柱,看是建造时亦花了不少的工夫。几人来到绿芜住的楼阁院子,楼阁前有处小池塘,池塘边鲜花带露,绿草含烟,赭红色的小楼阁清晰地倒映在暖波荡漾、清晰明净的池水中。
绿芜指着池塘对面的小亭,笑道:“我们不如去那吧。”
亭子小巧,却也容得下四人,中间摆着一张石桌,亭子旁边的一棵高树,阳光透过它,散下斑驳的碎片。
淑图皱眉地看着亭前的几束阳光,吐出一字:“热。”
绿芜干笑道:“那就去小女子房间吧,请。”
商誉池在后面直摇头,死呆子,不懂情趣,不懂怜花惜玉呀。他抬眼又看了淑图一眼,可惜了这幅皮相呀。
几人又上了楼,绿芜对着自己的侍女交代了几句话,那侍女便匆匆而去。
淑图眼睛往屋子四处一转,便往他觉得凉快的地方坐下,结果,却是那临窗的卧榻。毛子赶紧跟过去,依旧捂着嘴,站在一旁,他记着成胜的嘱咐,跟紧龙公子。
淑图眉一皱,手往楼梯口一指,示意毛子站到那去。毛子抗议地呜呜几声,却不敢把手拿下来,他也记得商老爷的话,不准说话。淑图挑眉一瞪眼,毛子这才三步一回头都站到楼梯口去,其实毛子还觉得,龙公子坐的那地离那绿芜近些,他跟着站,可以顺便近距离看看美人。
绿芜的侍女离去又归来,还带来了冰镇的水果,放到淑图的跟前,又帮商老爷倒上一杯茶。商老爷轻叹一句:“有了新人忘旧人呀。”
绿芜轻笑:“商老爷何出此言。”
商老爷指着淑图面前那盘水果,道:“这才刚认识,绿芜便如此上心,真真伤到我了。”
绿芜调试着面前的筝,笑道:“您那茶可是我特意嘱咐的,您可是爱喝的。龙公子,不是您的熟识吗,我这才礼遇的。”
商老爷摸摸下巴,说道:“我这位熟识可是个俊公子。”
绿芜嗔了他一眼。
商老爷一笑,却看那淑图任他们二人这样说,依旧是没反应,对那冰镇的水果却是兴趣更大。
绿芜那边纤纤玉指慢点拨,琴弦一阵颤动,如女子嘤咛,轻声而起。绿芜朱唇轻启,缓缓唱道:
当初聚散。便唤作、无由再逢伊面。近日来,不期而会重欢宴。向尊前、闲暇里,敛着眉儿长叹。惹起就愁无限。
盈盈泪眼。漫向我耳边,作万般忧愁。奈你自家心下,有事难见。待信真个,任别无萦绊。不免收心,共伊长远。
【柳永《秋夜月·当初聚散》】
绿芜唱罢,商誉池便拍手称好。待绿芜起身谢过,他念着那刚刚唱过的词,笑道:“这可是描写昔日恋人久别重逢的词呀。绿芜呀,可是遇着了旧爱呀。”
绿芜敛眉回道:“绿芜能有什么旧爱,就算有,也就商老爷您了。”
商誉池饮下一口茶,看向绿芜腰间的玉佩,笑道:“我可不同你玩笑,不过,你那玉佩我可是认得的。虽然你到这时间也不长,你我认识的时日也就十来天而已。”他停了停,看着绿芜,绿芜回看着他,目光闪动。“那玉佩我记得骆家二少爷身上也有一块。”
绿芜苦笑:“商老爷心思可真细腻。”
商誉池回道:“好说好说。”
绿芜眼光看向淑图,却不说话。
商誉池转眼看过去,淑图已经睡到了在那卧榻,扭过头对绿芜说:“他是真睡着了。”又指向毛子,“他下午便好。”便对毛子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