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殺人了!他要殺我!」
周驚寒老早就退到一邊自個站著了,點了根煙靠在牆上慢悠悠地抽著,見狀,相當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周驚寒在國外呆了八九年,上個月才回國,幾個警察都不認識他,面面相覷了一會,一個個子矮點戴著副眼鏡的男警察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你打的人?怎麼回事?」
魏濤跪在地上嚷嚷著:「問那麼多幹嘛?直接把他抓起來,就是他把我打成這樣的!」
被他抱住大腿的警察將他扯起來,「誰報的警?」
「我報的警。」
唱晚急匆匆地從樓道里跑下來,目光在周驚寒身上停了一瞬,然後才輕聲回答。
「唱晚?」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唱晚順著聲音望過去,眼底浮現出一絲驚喜,「張君堯?」
周驚寒眼皮一掀,不緊不慢地抽了口煙。
張君堯走到她身邊,目光在周驚寒臉上多停了幾秒,隨後問道:「什麼情況?」
唱晚冷眼掃過地上的魏濤,「這個人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進了我家的門,還拿我的貓威脅我。」
她用手指了指靠在牆上悶聲抽菸的周驚寒,「幸好他及時趕到,把魏濤趕走了。」
魏濤見她三言兩語把事情從周驚寒身上推得乾乾淨淨,立刻急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明明是來給你送鑰匙的,怎麼不識好人心呢?」
唱晚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懶得和他爭辯,朝張君堯道:「我拍視頻了,證據確鑿。」
「閉嘴。」張君堯先是對著魏濤冷叱一聲,隨後點點頭,「那你們幾個人跟我們回局裡走一趟。」
周驚寒拿出手機,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跟派出所打招呼的想法,萬一傳到周家,又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他看了眼時間,「行。」
-
警察局裡。
幾個警察看過視頻後,一致認為周驚寒算是見義勇為,正當防衛,只是防衛有些過當,讓他賠了幾千塊錢給魏濤當醫藥費就算結束。
周驚寒什麼都沒說,很痛快地轉了帳。
而魏濤由於先前的虐貓行為,再加上這次他不僅私闖民宅,而且還有猥褻傾向,要在拘留所呆上半個月,還要罰款和寫保證書。
從派出所出來後,天已經黑了。
兩人站在門口,唱晚抿了抿唇,「今天謝謝你。」
周驚寒嗯了聲,「你今晚住哪?」
那間房子的大門已經被他一腳踹爛了,這個時間點找人去修顯然不太可能,唱晚想了想,「賓館吧。」
周驚寒拿出手機叫了輛車,「成,我跟你回去拿東西。」
「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唱晚擺擺手,慌忙拒絕。
周驚寒視線落在她臉上,「我的車還在你家樓下。」
「那好吧,謝謝你。」
好像除了說謝謝,自己也做不了別的什麼事。
「也不是第一次了,用不著那麼客氣。」
男人語氣淡淡的,仿佛那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唱晚有一瞬間的晃神,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六年前的那個夏夜。
她撲進他的懷裡,鼻息間盈滿了男人清冽乾淨的氣息,霎那間衝散了那片血色帶來的恐懼,將周身繚繞的寒意,一一驚退。
凜冽入骨,經年不忘。
車子很快就到了,這次,周驚寒依然沒坐副駕駛,而是坐在了她旁邊。
到了小區,周驚寒跟著她上了樓。
他站在門口,沒有貿然進人姑娘屋裡。
唱晚回過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