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郁青是她父親以前的學生,唱晚爸爸還在世的時候,經常邀請他來家裡做客。
「老樣子。」柏郁青舉了舉手裡的相機,「每天都在外面旅行。」
話音落下,他看向站在唱晚身後的周驚寒,笑著問:「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嗎?」
男朋友
她現在可沒那膽子承認
唱晚臉頰蹭的一下燒起來,慌忙擺手否認,「不是不是」
周驚寒:「」
周驚寒垂眸,冷著臉看向她,唱晚擰著眉毛仔細思考了會,不知道該怎麼定性兩人現在的關係。
總之,絕對不可能是男女朋友。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身旁的男人,見他一臉冷酷的望著自己,僵了一瞬,身子微微一顫,訥訥道:「他他是我的老闆。」
「」
老闆兩個字一出,周驚寒臉色更加難看。
柏郁青並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一眼便瞧出了兩人之間不一般的氣氛。
再加上,他剛剛還見到這男人餵唱晚吃糖葫蘆。
上下級關係?
他輕笑,也就唱晚會這麼認為。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會玩了,他這個89年出生的人已經搞不懂這一代人的情趣。
沉默半天的周驚寒終於開了金口,「你好。」
柏郁青沖他友善地笑了笑,朝唱晚指了指手裡的相機,「剛才覺著你們倆站在一起的畫面特別登對,沒忍住拍了一張照片,你們要是介意的話我就刪了。」
唱晚本以為周驚寒會很介意這個事,但不知道柏郁青的哪兩個字入了他的耳,他居然點了下頭,「我不介意。」
他都這麼說,唱晚自然不可能來一句我很介意,於是便順著他的話應下。
「好,那我回頭髮你微信上。」
「您現在是久居國內了嗎?」唱晚試探著問道。
柏郁青沉默一瞬,「算是吧,在哪都一樣。」
「是住雲安嗎?」
「不是。」柏郁青淡淡的笑,「住余同。」
唱晚眼睛更亮了,「那方便留個地址嗎?我到時候去拜訪您。」
周驚寒睨她一眼,後牙槽磨了磨,把手裡剩下的半顆糖葫蘆含進了嘴裡。
冰糖被他咬的嘎嘣脆。
柏郁青詫異,「你要千里迢迢來余同拜訪我?」
「我現在也住在那裡,大學畢業後就沒回來了。」
「噢。」柏郁青恍然大悟,「好,到時候帶著曼曼和張君堯那小子一起來。」
「嗯!」
柏郁青走後,兩人繼續在街道上閒逛,只是唱晚明顯地感覺到周驚寒的情緒降了下來。
她有些忐忑,眼睛梭巡著周圍的店鋪,想找個他可能會感興趣的店逛一逛。
不遠處有家純手工的首飾鋪,那家店在雲安挺出名,據說裡面的每件飾品都只有一件,做工非常精細,設計的也很漂亮。
周驚寒也會製作手工的首飾,應該會有點興趣。
唱晚指向那家店,「要不要去那裡看一下?」
周驚寒隨意瞥了眼,把手裡的糖葫蘆塞到她手上,「行。」
唱晚盯著那根糖葫蘆,她記得上面第一顆山楂她咬了一口來著。
但是現在,那顆山楂已經不見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困惑,男人極淡定地盯著她,目光落在她唇上,定格幾秒,上拉一點又落到她那雙碧綠的眼睛上。
他喉結微動,「我剛吃了。」
周驚寒囂張跋扈的站在她面前,一副『我吃了你又能拿我怎樣』的張狂模樣。
「」
唱晚頓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