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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掌先是摇晃着长尾巴,又开始挣扎着要走跟不走之间。
呜……为什么每次都要它抉择?
“快去啊,你有人找,比我幸福呢,我呢,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我不见了。”她走了好久好久的路,好累呢。
前几天吧,她才过了二十七岁的生日,有人帮她庆生吗?很可惜,没有,她的生日只有自己知道。
说真的,她不是很在意生日这种东西,可有可无,不过就一串数字,她难以自圆其说的是这个世界上到底有谁在乎她?
一个人孤孤单单对着永远办不完的公务,那种冷清她很习惯,可是偶尔,她也希望得到一些掌声,一些嘉奖的微笑,回首二十七年的生命路程,那些她希冀的,却少得可怜。
她的要求会太奢侈吗?
她静谧的脸在月光阴暗不明的错影下慢慢泛出银色的白皙,白得像水晶娃娃。
绕过整个沉浸在迷雾花圃的赫镜持看到的就是她抱着仙人掌无助单薄的样子。
“呜呜呜。”仙人掌发现主人靠近,带着抱歉的语气解释自己分不开身的困扰。
“你这个叛徒。”见异思迁的狗。“我真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她不可!”
“呜呜呜……”它也不明白啊。
“是谁?”童润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睁开,朦胧中看见站在她身侧的黑影。抱紧仙人掌,她受冻的嗓子微微的分了叉。
“又是你?!”她裹在层层的白雾中,身上依旧是白天的穿着。
从仙人掌温暖的体温里抬起头,她的焦距有些茫然。“又是我,可我不是故意要留在这里的,这里也算你的地盘喔,好,我马上走!”
“你下午已经说过一模一样的话,现在不还在?!”他在生气,气得没道理。气她不爱惜自己,气她半夜把自己摆在危险的外头。
矛盾的是,赶走她的人也是他。
“我马上离开就是啦。”怎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像颗未爆弹,她又哪里得罪他了?不明白啊。
松开怀抱仙人掌的手,拍了拍它可爱的头,好舍不得喔。
坐了太久,这一动才发现小腿至脚板整个都麻掉了。
“你做什么?小心!”她差点摔下来了。
“噢,咦,谢谢。”她吁气。
“喂,你不是说不想再见到我?”或许他不是个太坏的男人,外表粗犷,内心却很不一致。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
疑,不认账喔。
“你能站吗?不是这样,唉,把你的手给我……”上一秒钟为什么他会觉得她让人怜惜,下一秒却想掐死她?!
“我已经很努力站稳了啊,是地面在摇,不是我的错。”她的声音有着令人不意察觉的疲倦,呵欠不经意的溜出她的小嘴。
她的四肢失去了知觉。
“为什么不回家?”他用一只臂撑着她。
“我没有家。”她的家没有期待她回家的人,她的家充其量只是一个提供她睡觉的地方,仅仅如此。
分崩离析的家。
这个繁华兼具俗丽,她一心想融入却格格不入的都市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没有家,不如这样,你的家就当我的家好了。”她真的累了,长长的头发像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这样的深夜,叫一个单身女子要去哪里过夜!想起她说过的,她失恋也失业,她不会连落脚的地方都失去了吧?
“我不会赖你的,你放心,我看到你不情愿的表情。”童润攀着比大树还要安全坚强的他,吃吃的笑。
“你刚才就应该下山去的,山区晚上只有巡逻的义警,万一出了意外,谁来负责。”他仍然咕噜抱怨,害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