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事在人为,那也是什么事由什么人来作为,糊涂蛋到了这个位置上,仍旧是糊涂,烂泥能糊上墙吗?之前镇里那个办公室副主任兼着水利站站长多少年了?可他到底都做了什么?这会你将水利站弄得有声有色,他在那里酸溜溜的说风凉话,什么关系是第一位的,能力第二,工作态度第三,成绩第四,这真是胡说!你的关系在哪?你小冯有关系吗?你不就光光的一个人?反倒是他有关系倒是真的,不然长的像车祸现场,素质需要回炉重造的一个狗都不啃的家伙,怎么混到了副主任的位置上?也配和你比!”
长的怎么样和工作能力没什么关系,可冯喆低着头没吭声,李雪琴重新坐到躺椅上:“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是金子总会发光,你不在县里了,也好,其实乡下比县里好混多了,事少,人熟了,就像我这样,不去上班,不照样领工资?”
冯喆不想再听这个话题,也没想过李雪琴原来嘴巴也这样能说,就回答:“你不去看戏,在家也没看电视?那你平时喜欢什么娱乐形式?看书?电影?听音乐?”
李雪琴坐着说话有些疲惫,就往后躺下了,嘴里哎呦一声,冯喆问怎么了,她就说小家伙在肚子里踢自己,冯喆忙说你躺好,李雪琴说:“那些孕婴书上都说看电视看电脑有辐射,连电磁炉都不能用的,对孩子不好,再说又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的事情总是很奇怪的,很极端,根本没人看的东西都得了好几项文艺奖,许多人看的人云亦云的却又都不知所云,浮夸虚糙成了主流,好像每个人都沉稳不下来,急功近利,急着挣钱,急着生活,急着知道每天里发生事物的结果,急来急去的,细细的品味和感悟没了,就剩下了浮躁,对什么都耐不下性子,也不知道自个到底都在急什么,我觉得有些作品不是为了让人看的,就是为了获奖的,这种文艺形式也是为了政绩效应,也有的作品就是在打发时间,看完你都不知道也记不住里面都说了什么,让你反而越发的烦,还不如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李雪琴说着,抬头看了一下月色,那个枣树的枝杈还有一部分刺在月亮的轮廓里。
冯喆附和说:“现在很多人对眼前不能立刻变成钱、变成实际利益的事物不感兴趣,都想走捷径,想快一点获得成功,这也许是商品经济发展到一个阶段在社会中的反映。”
李雪琴点头说:“你说的是,所以如今流行的是密切的联系领导,谁还密切的联系群众?话语权总是在领导那里的,群众是个什么……哎呦……”
“怎么了?”
李雪琴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摇头说:“没事,他又在动了。”
冯喆和李雪琴坐的比较近,听了李雪琴的话就看着李雪琴的肚子,可是什么动静都看不见,倒是鼻子里闻到了李雪琴身上刚刚洗澡过的气息,心里就猛跳了几下。
冯喆的喉咙觉得有些干,从李雪琴的脸上错过视线,看到她的长发,嘴里就说:“雪琴姐的头发保养的真好……对了,我给刘镇长说了,将你姨表兄的水费减免了。”
“哎呀,那真是好,这下我表兄可算是心想事成了,我的替他谢你。”
“不用,我能做到的,也就是这些了。”
冯喆被调整工作的事情李雪琴并不清楚,她自然不能理解冯喆的话里有什么含义,这时她又轻轻嗯了一声,冯喆瞪大眼睛也没看到她的肚皮动弹,李雪琴觉得冯喆一副好奇的样子很有意思,就嗔道:“我还骗你?他真是在动,你看!”
可是冯喆凑近了仔细看,仍旧是什么都没看到,李雪琴就指着肚子的一个方向说:“就这里,你摸摸。”
冯喆愣了一下,觉得自己要是不摸,好像倒是心里有鬼了,就伸手朝着李雪琴圆鼓鼓的肚子探过去。
“是不是在动?呀,他又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