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疯狂地连年征战,耗尽国力,弄得天下骚动,四邻不安,民不聊生,国无宁日。王莽之罪举不胜举,我等胸存热血者,岂能坐以待毙,死于苛政?而我们惟一的出路便是化被动为主动,只要我们推翻更始政权,打倒王莽,求得新制,才能还我们万世基业!”李轶激昂之极地道。
“不错,王莽新政,这十余年间,‘民摇手触禁,不得耕桑,徭役频烦,而枯旱蝗虫相因。又因制作未定,上自公侯,下至小吏,皆不得奉禄,而私赋敛,货赂上流,狱讼不决,吏用苛暴立威,旁缘莽禁,侵刻小民。富者不得自保,贫者无以自存,且缘边四夷所系虏,陷罪、饥疫、人相食,及莽未诛,而天下户口减半矣’,如果我们再如此下去,等待我们的只会是更残酷的后果。眼下,盗贼四起,义军烽火遍及天下,贫民犹知奋发,犹能造成如此浩大声势,我们不仅有资本,更有头脑,难道我们就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创出一番大事业吗?”李通接过李轶的话,补充道。
席间群豪不由得频频点头,更是大为心动,特别是李通最后一句话。
“我们辛苦一辈子所为何来?不就是图光耀门楣吗?此际天下大乱,惟乱世出英雄,乃是最佳创建千秋伟业之时机,我们岂能后知后觉,错过如此良机?”李轶又道。
“对,我们绝不可以坐以待毙……”
“是啊,我们应趁此时机奋起……”
一之时间,楼中众豪议论纷纷。
“可是,我们如何能斗得过城卫军和都骑军呢?”有人担心地问道。
“这点大家请放心,孔森已死,城防已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侯府想来此刻也已被攻下,一切,都已经接近尾声。”老铁沉声道。
“啊……”齐万寿这下子真的坐不住了,腾地一下子立身而起,但是却不知是走是留。
“齐当家的有话想说吗?”老铁淡然问道,神色间略带一丝挟迫之意。
齐万寿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他自然不能翻脸,否则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若仅只得罪李轶和老铁,他不会在意,但是若得罪了这里的每一位豪族,即使是他齐府再有实力,只怕日子也会很难过了。
“哦,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想早点回府休息而已。”齐万寿终究是只老狐狸,深明审时度势的重要。
“哦,可能是今晚的酒菜招待不周吧?若是这样,还请齐当家多多包涵!”李轶也淡漠地道。
“哪里哪里,李公子今晚的酒宴可谓是别具风味,只让老夫永生难忘啊!”齐万寿一语双关地道。
众人立刻听出了两人话语之中的不对劲,不过,许多人都明白,齐万寿与安众侯王兴之间有着极为特殊的关系,此刻有此反应并不觉得奇怪。也有少数人明白,今晚李通、李轶之所以请来齐万寿也是有用意的。当然,这些与他们并无多大关系,因为他们可不像齐万寿一样可受到安众侯的庇护,百税不收。事实上,这里的几位大豪对齐万寿依附朝廷的举止早就看不惯,所以也不免跟着幸灾乐祸。
“既然齐当家的身体不适,确应早点回府休息!不如就由我的马车送齐当家的一程如何?”古沁立身客气地道。
“不用了,齐某倒喜徒步当车,何况此刻外面这么热闹,景色定很不错,我也想顺便看看。”齐万寿断然道。
古沁也惯于生意场上的唇枪舌战,闻言并不气恼,反而笑道:“既然齐当家的有这番雅兴,古某就不相扰了。”
“告辞!”齐万寿向众人一拱手。
“不送了!”老铁并无阻拦之意,只是淡淡地笑道。
李轶和李通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但见老铁没有动静,也便装作若无其事地送客。
林渺不敢稍作停留,此地距绝崖尚有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