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啊?」
駱盛一副頭痛的樣子,垂著頭想了想:「找個好下船的地方停吧,這才第二天,被抓了都還有理由,主動放棄也太遜了點。」
凌蘿也跟著點頭。
「那行。」虞夏和撐船師傅說了聲,又坐回去盯著他們倆打量。
那種巡視養雞場裡老母雞的眼神看得兩個人不自覺挺直了背。
「你們昨天晚上不會沒睡吧?黑眼圈都能掉地上了。」
凌蘿連忙摸了摸自己眼睛下面,哭喪著臉:「睡了啊,只是沒睡好。那個帳篷太小了,駱盛人又高大,我都翻不過身,而且我怕有蟲子……」
「你們睡一個帳篷?!」詫異才出口,虞夏又驚覺自己太激動了,「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們是情侶了。」
情侶嘛,睡一個帳篷也正常。
凌蘿有點臉紅,解釋了一句:「我們是為了省空間,只拿了一個帳篷。」
「理解,理解,」她做出一切都很正常的模樣,「那你們就能多拿一樣東西了,拿了什麼?」
駱盛說:「就是和你們差不多的,刀,打火機,然後我們拿了一袋麵包。」
「麵包昨天下午就吃完了。」凌蘿補充一句,委委屈屈的,那眼眶又開始泛紅。
小美人兒哭泣還是挺惹人心疼的,虞夏多看了她兩眼。
謝青辭就跟沒看見這個人一樣,全程只和駱盛對話。
「那你們從昨天晚上一直餓到現在?」
駱盛苦笑:「是啊,根本找不到吃的。你們呢?你們應該過得不錯吧?」
「還行,找到一個村子,進去買了點吃的,然後晚上抓了魚,三頓都有吃的。」說得波瀾不驚,但駱盛很容易就感覺到了他話里話外的驕傲和炫耀。
凌蘿湊過去搭話:「啊?我們怎麼沒看見有村子啊?謝青辭你還會抓魚啊?」
謝青辭:「虞夏姐抓的。」
凌蘿更加不敢置信:「虞夏姐你還會抓魚?」
虞夏大佬一樣靠坐著,隨意撥了撥頭髮:「天賦,天賦而已。」
謝青辭忍笑,把她身邊的水瓶拿過去擰緊,裝回背包里。
看見礦泉水瓶,凌蘿和駱盛眼睛都跟著轉。
「你們哪兒來的礦泉水?」
謝青辭:「買的,在第二站點那兒。」
「那,你們賣嗎?」凌蘿看著他問,「我們幹得快死了。」
他低頭整理背包,沒看她,只是說:「問虞夏姐,我都聽她的。」
兩個小雞崽子轉向虞夏,而她已經做好了收錢的準備。
「我們呢,是有一瓶水要出售。鑑於這瓶水還包含了我們的人工費,運輸費在裡面,所以兩塊一毛購入的水,我打算賣兩塊五一瓶給你們。這價錢不貴吧?」
凌蘿咽了咽口水,趕緊掏錢:「不貴不貴…但是我們沒有五毛錢的零錢怎麼辦?」
「好辦,」她伸手去拿錢,「給三塊錢吧,我也可以違背良心賣貴一點。」
凌蘿:「……」
世上竟然還有如此清新脫俗的奸商!
含淚賣出一瓶水,狂賺九毛錢後,虞夏又拿出錢來數,幾張面額不大的紙幣被她數出一種幾百萬的架勢。
補充了水分的小情侶靠在船棚上,盯著他們全身的裝備,羨慕又嫉妒地詢問:
「謝青辭,你背這麼多樹枝和藤蔓幹什麼?」
謝青辭:「探路,圍在帳篷周圍擋風,還能串魚。」
「那為什麼有兩根藤蔓綁在你們身上?」
謝青辭:「陡坡容易滑,這樣能保證虞夏姐不摔。」
凌蘿露出「好羨慕你啊老姐姐」的眼神,頓時對自己和駱盛這一天一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