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可奈何地笑笑,繼續給她夾菜。
電視被打開,播放著春晚,外面也嘈雜,因此一張桌上說話時,聲音不大點對方都聽不清楚。
徐煙還在和虞夏說起這幾道菜的味道,話里話外都是讚賞。但她並不直接對著謝青辭說,而是向虞夏問些相關的小問題。
比如——
「他做涼拌菜味道還可以,聽說你們當演員需要保持很瘦的身材,平常也是吃這種白水煮的菜蘸調料嗎?」
虞夏點點頭,聞弦知雅意,抖出很多謝青辭的日常生活習慣。
「為了角色減肥的時候就會這樣,肉也是白水煮的,吃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不過他總說自己還在長身體,干吃也不胖,經紀人也就沒管那麼嚴,他也什麼都能吃。」
徐煙聽得很認真,又嘗了嘗那道涼拌毛豆。
「試試看這個,阿姨,」虞夏用公筷給她夾了一塊魚肉,「這是他的拿手菜。魚肉沒那麼多脂肪,是他平時吃得最多的肉。不過他之前不怎麼喜歡吃魚,又嫌外面的魚不好吃,就自己學會做了。」
徐煙終於找到點和自己記憶中相同的點,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是,他是不怎麼喜歡吃魚。小時候去一家飯館吃魚,魚不新鮮又沒做好,吃起來有點腥,他吃了回家就吐。後面就不吃魚了,偶爾碰上這種年節時候不好挑剔,他也只吃一點點,別人要是開玩笑讓他多吃兩塊,他就乾脆不吃了直接走人。」
虞夏就順著好奇地問:「他小時候就這麼有脾氣的嗎?」
「對,脾氣大得很。他五歲開始就不喜歡和同齡人玩了,不喜歡別人摸他抱他,臉上總露出那種嫌棄的表情。不愛吃的怎麼都不會吃,不喜歡的人,別人怎麼討好都沒用。有一次他爸拍了他穿紅衣服的照片,他就木著臉兩天沒理他爸。」
說著說著就深陷在回憶里,徐煙笑得眼角的紋路都明顯了些。
虞夏就跟著笑:「原來是從小就有偶像包袱了。不知道阿姨你們看過他出道的那個節目沒,他當時在一百零一個男生里是長得最好看的,但就是沒個笑臉,和人說話也不冷不淡的,我當時還覺得這人怪酷的。」
正確來說,是覺得「這人裝起陌生人來還怪酷的」,讓她沒忍住看了兩眼又看兩眼。
徐煙搖搖頭:「還沒看過。工作性質讓我們很少接觸網絡。你……」
她有點遲疑,沒說完的話好像有點難以啟齒,不過虞夏很快就猜到了她的未盡之言,主動說:
「那現在看看?」
「還能看嗎?」
「可以的,電視上就能搜出來。」
再說這種成名後全家圍觀他節目的事情,本來應該是出道的第一年就發生的,哪個明星沒經歷過這種公開處刑的社死名場面啊。
想當年她剛出道,稍顯青澀的
第一部 戲被她哥在家反覆播放了十幾次。
她每次看見都忍不住捂臉逃走。
越想越興奮,她直接找遙控器點播。
謝殷謝青辭父子倆還在說著什麼,吃些菜偶爾喝口酒,話題可能比較沉重,他們全身心都在對方身上,沒聽見她們兩位女同志的對話。
看她到處找東西,謝殷還問:「夏夏在找什麼?」
「遙控器,叔叔,阿姨說你們還沒看過謝青辭選秀出道的節目呢,現在看看吧?」
謝青辭眼皮一跳,放下酒杯就去抓她的手。
「看春晚不是挺好的?那個節目也沒什麼可看的。」
「別不好意思,」她笑眯眯道,「叔叔阿姨還沒看過呢,不知道你怎麼出道的,多遺憾,我覺得有必要看看,你在節目上表現得非常好。」
說話時,徐煙已經找到遙控器遞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