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劉義丞,他先沉默了很久,然後低著頭沙啞著嗓子說起他和周毓以前的甜蜜,說起周毓的各種付出。
言語間把周毓形容成一個勇敢又深情的絕世好女友,等到周毓表情動容了後,再自嘲著說:「如果回到那時候,她應該不會再為我做這些了。而我如果是她,當初大概也做不到她那樣勇敢。」
他還沒更咽,其他人先感動哭了。
虞夏覺得自己不跟風流點眼淚好像都不合群,只好低下頭假裝傷感。
謝青辭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講故事的交接棒很快到了他們手裡,虞夏把煽情的權力給了謝青辭,也捧著酒杯做個聽故事的人。
他會從哪個感動場面講起呢?說他是對她一見鍾情?
然後謝青辭說:「如果互換,我們可能不會在一起。」
虞夏:「???」
大家都很好奇地看向他。
他神色依舊淡淡的,把自己和虞夏的角色交換後作為分析根據。
「如果我是她,在業內有穩定的發展,良好的口碑,工作的最大野心就是演越來越多的好劇,那我完全沒必要去和一個剛出道的愛豆扯上任何關係,那對一個實力派演員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一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大學生,不成熟不理智,沒錢沒本事,可能也就能短暫性火個半年,我為什麼要選擇這樣一個人?」
他對自己的剖析還挺真實,其他人還聽上勁兒了。
中間停頓了兩秒,他又說:「而且之前談過的男朋友全是精英,哪個都不弱,就算為了新鮮談上了,也沒必要公開,這樣還能防止粉絲罵戰。所以,如果角色互換,她的角色選擇性很多。」
虞夏又戰術性喝酒。
那句「前男友都是精英」,從他嘴裡說出來自帶陰陽怪氣的味兒。
蘭薈就問:「那你們還是在一起了啊,她在有很多選擇的情況下還是選擇和你在一起而且公開了,說明她其實也很喜歡你。」
嚶,這麼一想真是無甜勝有甜。
謝青辭笑了下:「因為我死纏爛打。」
「亂說什麼,你哪兒死纏爛打了?」虞夏瞥他一眼,「頂多——在劇組發高燒的時候非要守在我門口等我回來。」
這裡面有故事啊!柳際問:「守在你門口然後呢?告白了?」
「不是。」
為了防止他再把自己形容成亂七八糟的人,這次講故事的權力被收回到她手裡了。
「我們拍《灼春》的時候,有個不知道是黑粉還是私生的男人,說手裡有我電話號碼,是我朋友,光明正大跑到劇組酒店裡來敲我的門,在半夜。」
蘭薈睜大眼睛:「這麼恐怖?」
「嗯哼,本來我以為這就挺嚇人了,沒想到那個人趁我白天在片場拍戲,拿著亂七八糟的照片塞進我房間裡,還用手機拍我門牌號。
結果謝青辭提前回酒店剛好看見了,打了那個人一頓。後面他發高燒,白天正常晚上燒得腦子不清醒,還覺得我有危險,就守在我門口等我回來才回房間休息。」
簡單的文字簡單地講述,最終渲染成一個深情感人的故事。
其他人聽得議論紛紛,林霜音都感動得捧著心口了。
虞夏和謝青辭隔著紅酒杯對視一眼,他衝著她抿嘴笑,她趕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咳嗽一聲假裝喝著紅酒看風景。
彈幕里的眼淚都摻了糖。
【發高燒都不清醒了還要在門口巴巴等著喜歡的人回來才去休息,嗚嗚嗚嗚嗚為什麼我沒有這樣的男朋友/咬著毛巾更咽指責老天不公jpg】
【我靠好恐怖啊,私生半夜敲門,這要是沒有謝青辭發現,虞夏不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