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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4 / 5)

一片矮草绿茵中,一袭青蓝色的缎袍,那么晃眼,那么刺目,那么像一根竹签,狠狠钻着荆凉夏的心。

曾几何时,我是否见过你?

“醒了?”韩谕轻轻一笑,他正手握画笔,站在画架的后面,仔细地盯着自己,“头往右边侧一下。”

荆凉夏怔了一下,不懂他的意思。

须臾,韩谕放下画笔,挥手示意荆凉夏过去。荆凉夏疑惑地抬步走去,待她看到画纸上的事物时,生生到抽了一口气,居然和这周围的画一样,是自己的卧榻图!

无论是任何细节,竟然都完全吻合自己的原画,尤其是阖眼酣睡的那张脸,好像在做着既忧愁、又快乐的梦。

“你……”荆凉夏死死盯着韩谕,这一切来太奇怪了。

“这里是我娘住过的地方……”韩谕淡淡道,话语之间好像没有一丝情绪。

“你娘?你娘不是晋王妃吗?”虽说荆凉夏是明知故问,但她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你知道我不是晋王世子。”韩谕揉了揉荆凉夏的头,荆凉夏有些仓促地别过头去。

韩谕忽然上前,将荆凉夏紧紧揽入怀中,荆凉夏大惊,挥手就要打开他,却不想韩谕只是紧紧搂住她,低声道:“我只想抱抱你,你听我讲一个故事,可好?”

荆凉夏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衣服,仿佛还能听见他的心跳声,那么有力,那么温暖。

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心跳声了?从画中醒来的那一天吗?还是从来没有过?

“当今圣上爱上了一个女子,可是那个女子如镜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及。二十多年前,他认识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性格与他心爱的女子很像,可是这个女子不肯入宫门,于是当今圣上便在这里修了这处小屋,然后,他们有了一个儿子。”韩谕慢慢地说道。

“那个儿子,是你?”荆凉夏小心地问道。

“明知故问。”韩谕轻笑一声,“五岁时,我娘患病死去,这五年来,那个应该被称作爹的人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们。娘死后,我被以晋王世子的名义接入皇城,府中的人,除了小花生,都是娘生前信赖的人。”

“从此,我就不姓景,而叫韩谕,冠了他人的姓名,寄人篱下。我从不上朝,因为我不想看到他。”

荆凉夏怔怔地听着,韩谕的青丝拂过她的鼻尖,荆凉夏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韩谕见她这状,不由地紧了紧怀抱,将荆凉夏更完整地揽入怀中。

“五岁时,当今圣上来到这处木屋,画了一幅画,便是你的画,他说,如果我以后要娶妻,必定要娶一个像画中女子般的人。自那以后,我便知道,我五岁时,你就在我心里了。”韩谕的大手紧紧伏上荆凉夏的头,将她的头慢慢抬起。

荆凉夏一惊,伸手推开韩谕,后退半步,问道:“我到底是谁画的?”

“我不知道。”韩谕见她推开自己,有些失落,“我五岁初见你,便知道你必定是我的。你入世子府的当天,我便知道你来了,你以为世子府那么多的人都是摆设吗?那日你喊住我,我隐去心中的那份悸动,我以为你要我做什么呢,搞了半天,却让我帮你杀两只鸡。”

“我的画,一直在你这,对不对?”荆凉夏终于开口问道。

“你应该不是现在猜到的吧?”韩谕轻勾嘴角,有些宠溺地看着荆凉夏,“沈碧匙确实是太子妃安排的人,可是没几天,她就是我的人了,是我让她盗画卷的,小男孩转交的那位‘’公子’,便是我。”

“你有病吗?没事盗我的画,有意思?”荆凉夏听完,心中立刻不悦,不由地加重了语气,怒视道。

“我信那个传言,得画得天下,曾几何时,我也想争夺那个位置,可是不知何时,我发现你在我心中,已经不仅仅是我五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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