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以前我已经陷下去了,只是性关系的建立让这种沦陷变得更加明显。我和他像正负电极的吸引,又像久旱逢甘露,一遇上就一发不可收拾,如胶似漆地,到现在已经是难舍难分。
我怨恨地想着,将外套脱下,放在沙发上,他倒好像直到此刻才看到我,站起来,迎上前,抱着我。
“终于又见到你了。”
他急切的声音让我有些奇怪,以前都是若即若离的态度,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的主动了。
但是他难得主动,我也不想怪他了,接受他的双臂,靠着他,享受着他的吻。
此时此刻,守灵、家庭什么都被我忘得一干二净,被他热烈的亲吻着,我感到很幸福。
长长的亲吻结束以后,我想起了我必须做的事情,我看着他,刚要责备,他却将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
“真是别有风韵。果然,穿着丧服的女人才是最诱人的。”
“别胡说……这是对亡者的大不敬。”
居然把丧服说成风韵,这男人真是太轻浮了。
我推开他试图再一次拥抱的手,坐到沙发上。
他也坐了过来,坐在我身边。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都已经准备抱着酒瓶睡觉了。”
“谁敢违抗你的命令呀!”
我娇嗔着,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脖子:因为穿着黑色的丧服的缘故,脖子显得分外白皙。这份白皙似乎逗起了他的恶趣味,他突然低头,想咬我的脖子。
“你真轻浮!”
拒绝了他的主动,我转身走到窗边。他也靠了过来,紧挨着穿着丧服的我。
“刚才,我就是一直在这里等你,一边看着下面,一边在人群中寻找长得像你的女人。”
说话的同时,炎云攥紧了我的手。我的手很冷,除了秋夜的缘故,更多的还是因为做这种不道德会面,让我心生畏惧。
“其实,我这几天都在吃欧阳的醋。”
“为什么……”
欧阳不爱我,这一点炎云是知道的,他怎么还要吃醋?
“我知道你们没感情,我不应该吃醋,可是想到所有的正式场合你都是和他肩并肩地走在一起,我就难受。所以……忍不住今天一定要和你见面,想证明在你心中我是最重要……你该不会怪我做得太过分吧?”
真没想到这么成熟的男人也有孩子气的一面,我好气又好笑的想着。
我怪他约我出来的不稳重,却也理解他的嫉妒和担忧。我们的感情是见不得光的,除了性和彼此承诺的爱情,没有任何证明。他会感到不安,我也一样总是不安。我们都知道这份感情的不稳固,是不可能维系到天明的。事实上,今天晚上会因为他的电话就做出这样的事情,也证明我的心中有和他一样的不安。
越是不安,越想抓住一些东西,好让自己不再那么地害怕。
这时候,他闻了我的脖子。
我的身上有线香的味道,原本想等守灵结束以后再一次性洗掉的。可这味道却让习惯了女人的香水的他有了全新的兴趣。他搂着我的肩膀,往床边走。
“不行!”
我断然地摇了摇头,和他见面已经很不道德了,如果再做这种事情,我怕老天爷不原谅我们!
“什么也不做,只是想和你躺一会。”
他哄骗着,将我带到了床边。
“只是坐坐也不行吗?”
“我一会还要回去,被人发现了可不得了。”
我咬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今天是绝对不可以的日子,再喜欢也不能做。
“只待三十分钟也不行吗?”
这一次,我松口了。他看我松口,脸色也和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