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一个人能够爬到多高的因素,一直都是精英的代名词的东大学生,怎么能甘心落于学长、学弟们之后呢?
在这个公务员精英化的时代,只是和普通人一样拥有野心的白鸟,即使没有背景,也不愿意忍受地位低于自己的上司的嘲讽。
那感觉,和“虎落平阳被犬欺”不相上下。
所以,片桐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他亟不可待地赶来了,只是他没想到今天承蒙片桐召见的人不仅仅只他一个。
坐在片桐身边的,是个比白鸟年轻许多的男人,约莫二十七八,穿着浅色的西服,面带微笑眼角妩媚,神情悠闲看不出喜怒。
可能是片桐的情人吧,白鸟想着。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畸形的,位高权重的人,即使是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是理所应当,道德这种东西从来都只能制约普通人,法律,也只有平民才不得不遵守。白鸟不是个正义的人,他不认为男风有什么不对,甚至觉得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爬上高位,一定也要享受那些大权在握的人才能享受的东西。
自然,这种心态下,白鸟的眼神也带了色意。
张炎云又怎么不知道白鸟的卑劣心思,但他也只是冷笑着,以喝酒掩饰不屑。
他暂不说话,只是如装饰品般坐着,由片桐提出主题。
“白鸟,你效忠的久保田大臣最近似乎有些麻烦。”
“那个……只是暂时的。”
政治献金的事实已经不能再遮掩了,有人背叛了他们,将证据交给了警方,现在,整个部门都面临着彻查的压力,而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更是不依不饶每日围攻,因为这事件而被推上风口浪尖的久保田大臣不得已以告病逃避,可惜他依旧没有摆脱记者的围攻。
逃避也不能改变现状,他的地位岌岌可危,白鸟作为他的秘书,这一次被片桐召见,也暗示着上层的一些意思。
白鸟谦卑地低下头,片桐神秘一笑,将清酒倒在桌上,蘸酒写了个汉字“忠”,而后,露出崎岖不平的牙齿和有些阴森的牙肉,狰狞地笑着。
“如果久保田大臣不幸不得不退隐,你做什么选择?你可是他一手提拔的人,‘忠’这个字,还是记在心中的,对吗?”
“这一点,我也早有了觉悟。久保田大臣作为我的发掘者,如果不幸在这次的争斗中败落,即使我不陪他一起退隐,也会被新来的人清洗掉。我清楚我的立场,会做到忠臣一心,坚持到底。”
白鸟低下头,他熟悉政治场的阴暗面,没有人能够不依附党派而存在,而依附了党派的人,若是因为党派败落选择背叛,便是天地不容的叛逆,永无出头之日。倒不如尽忠一心,至少博得美名。
“但是你年纪轻轻就不得不放弃未来,未免有些可惜。”
片桐的笑,带着暗示,更显得猥琐。
白鸟的头也压得更低了。
“这只是尽忠,身受久保田大臣的重恩,若是这种时刻弃他不顾,以后的仕途将会更加艰难。”
“你确实是个懂事的人。久保田大臣的未来,已经有人安排了,而你,因为这份忠心,深得我的赞赏,自然不需要和他一样退隐。你毕竟还年轻,你的前途,可以另有一条。”
这句话说完,白鸟的眼睛亮了。
但是他小心地隐藏了他的贪婪,只是偷看着,神情略带涩意。
“……不知道片桐大人的意思……”
“你的脸蛋,和某个人很像。如果有位大人希望你成为他的私人秘书,你愿意侍奉他吗?”
白鸟的脸上滑过尴尬。
“片桐大人……”
“你的相貌很接近那位大人最重要的朋友。当年那位大人为了前途不得不舍弃感情,与名门小姐结婚,现在,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