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坦然的望着他,一字一顿,“我不想欠你人情,因为我要走便走的了无牵挂!”
好一个“了无牵挂”,事到如今他能说什么,这个要强的女孩子,终究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可是他有一个疑惑怎么也解不开来,“张宜凌,你究竟有没有在乎过我,而我,究竟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他没能立刻等到这个答案,但是他终于等到了。
张宜凌走前的那个雨夜,她告诉他,“我从小要的就是最好的,最好的成绩,最好的衣服,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要最好的男朋友,最好的老公,所以,何苏叶,我爱过你,但是我爱上的是你的最好,我出国,然后会遇到更好,所以,我一定会不爱你的。”
真相大白,原来这个好强的女子,要的只是一个能匹配她的男人,而不是何苏叶。
他只得沉默,他也不断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怪不了张宜凌,因为这个社会,不是也变得越来越功利。
可是却有种信仰破灭的绝望,他原以为,他们会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简单而幸福。
后来医院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渐渐的淡忘了过去的一些事,他喜欢忙碌充实的生活,喜欢自己这份工作,他很珍惜这份平静和安宁。
可是即使不断有女生对他表现出直白或是含蓄的好感,他总是笑笑婉拒。
好朋友邱天不解,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在一朵花上吊死,他不说,心里却清楚,可以陪伴自己一生的女孩子还没有出现。
想起那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还需继续努力”,他自嘲的笑笑,整理下思绪,开始收拾厨房,然后打开冰箱,看看明天的早餐原料。结果发现鸡蛋、面包都没有了,他穿好衣服,准备去小区的超市买点东西。
无意中把目光投向窗外,小区此时正值万家灯火的时候,有橘色的灯光,交织着白炽灯的皎洁,与变幻莫测电视的彩光,映在家家户户的窗户上。
他知道,虽然这些灯火不是为他而燃,但是只要慢慢的等待,总会有那样一盏灯。
中蜜
吃完饭,沈惜凡赖在房间里上网,还没把一条红帖看完,沈妈妈就喊到,“凡凡,明天你早上在家吃饭吗?”
她随口“嗯”一声,“我要吃紫菜蛋花汤和煎饺。”
沈妈妈拎着一包垃圾过来,“没紫菜和陈醋了,你去超市买一点,顺便把垃圾倒了。”
沈惜凡瞅瞅自己脚上的干净的棉拖鞋,“我不要去超市,出去还要换鞋子,多麻烦。”
沈妈妈立刻变脸,扮猪吃老虎,可怜兮兮的说,“人老了,连让女儿做件事都难,我以后还是去老人院算了,唉!”
她立刻跳起来,“我去,我去!”从阳台的鞋柜里翻出自己大学时候穿的棉虎头鞋,拎起钱包,接过垃圾忿忿然——老妈真是越来越有对敌斗争的经验了,知道我吃软不吃硬。
冬天的晚上真的很冷,阵阵风刮在脸上,连她的思维都被冻僵了,边走边低头看自己的棉鞋,小老虎头,还有长长短短的胡须。她不禁寻思,这双鞋穿在她这样一个二十五岁白领脚上是什么一个光景,只是可惜了出门时候没有照一下镜子。
前脚刚踏进超市,正好一个人要出去,她有意的避让了一下,无意中抬头看了一下来人,沈惜凡愣了一下,小声的嘀咕,“那个。。。。。。我没走错吧,这是超市,可是我又没有生病,为什么会看见何医生你呢?”
何苏叶听的真切,噗哧一下笑出来。
她立刻回神,直直的看向何苏叶,暗自感慨,他笑起来真的很可爱。心跳有些加速,说话也开始前言不搭后语,“不好意思,何医生,你也会来超市,好巧呀!”
何苏叶听着这话怪怪的,但是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