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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洲镖行是天地盟的分坛或者是副盟,已经没有疑问,而且他已有意无意之间,使二者间生了裂痕,不问结果如何,于自己这面总归是有利无害,现在他必须运用机智暗查出天地盟的总坛所在地。
京城已经在望了,他仍是穿着那件青色长袍,往前奔走,突然道旁茶棚之内,走出一个玉面朱唇的少年公子来,对他招手道:“杜老这里来。”
杜君平只觉这少年面容熟极,但一时又想不起来,随道:“公子尊姓,如何认得在下?”
少年微微笑道:“您老是忘了,前几天还去我家收帐呢?怎么忘了?”
随上前拉着他的手臂道:“家父近日买了几件古董,正等着您老替他鉴赏呢。”
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杜君平心中暗自纳闷,因是少年对他连使眼色,也就不便再问,随着少年离开官道,从小路抄向—片竹林,不久便到达一小寺院之前。
少年举手敲了二下,寺门呀地打开,出来应门的竟是一个女尼,那少年不言不语,直接到了佛堂之内,这才卟哧一笑。
杜君平正待开言询问,禅房缓缓行出一个女尼来,口宣佛号道:“杜兄弟一路辛苦,请先歇歇吧。”
出来的女尼竟是阮玲的师姐静缘,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少年原来是长林玉凤王珍。
工珍容他坐下后,这才一本正经地道:“京城风声正紧,各方高手纷纷赶到,你这身打扮能瞒得过谁?”
静缘接着开言道:“前番玲妹不慎,落入厉魔之后,你又突然失去下落,真使贫尼急煞,还幸得以无事,以后务必小心。”
杜君平点点道:“师姐说得极是。”
跟着又道:“但不知阮师姐与乔大叔现在哪里?”
静修答非所问地道:“他们已经没事了,不过公孙大叔还得修养些时。”
杜君平见她不肯吐露,也就不再问了,话题一转,笑向王珍道:“珍妹妹,烦你再替我把容貌变易一下行吗?”
王珍笑道:“可是可以,但得答应我一件事。”
杜君平道:“能够答应的,我一定答应。”
王珍俏皮地笑道:“我替你易容后,咱们一道走。”
这事的确不难,但却有许多不便,杜君平想了想,目视静缘道:“师姐的意思如何?”
静缘道:“只要你不嫌她顽皮,就领她去吧,反正她在寺内也是呆不住的。”
杜君平笑道:“好吧,我答应你了。”
王珍大喜,立刻替他改扮起来,又取出一张人皮面具给他蒙上,瞬间便成了一位年约二十四五的少年书生,和王珍的一身贵公子打扮,倒也相称。
二人相偕走出寺外,王珍道:“你准备去什么地方?是寻幽览胜呢?还是另有重要的事?”
杜君平苦笑道:“我哪有时间寻幽览胜,自然是办事情。”
王珍神秘地一笑道:“你好像很忙似的,到底是忙什么呀?”
杜君平摇了摇头,他说不出究竟现在要去办什么事。
王珍见他半晌没有做声,复又格格笑道:“你若没有事情赶着去办,我这里倒有件事情呢。”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来,递给他道:“这是人家给你的,你瞧着办吧。”
杜君平接过字条一看,上面写了几行字:“与九洲镖行作对的一派,颇有来历,他们亦是冲着天地盟来的,不想东魔竟作了替死鬼。厉阴平生性阴沉毒辣,决不会就此罢手,一时采取报复,对方准会吃亏,汝应设法解救,此人以后于你极有用处。”
字条前后均未署名,可说是无头无脑。杜君平看了半晌,摇头道:“此人究竟是谁,叫我如何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