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大惡極的阮久,對他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
「算了。」阮久說不出話,轉身離開。
他走下看台,抬手招來十八:「你去客滿樓買兩壺奶茶,再繞去望旌樓,讓他們片兩盤烤羊肉。」
十八疑惑:「小公子不是不愛吃這些東西嗎?」
阮久的聲音小得聽不清:「給……給赫連誅。」
阮久心裡裝著赫連誅,總覺得對他不起,連馬球也沒怎麼認真打。
忽然傳來一聲:「阮久!」
話音剛落,馬球正好被傳到阮久面前。
阮久回神,迎面直上,一揮畫杖,擊中馬球。
看台上齊聲喝彩,馬球場上,與阮久一隊的少年們紛紛驅馬上前,同他擊掌。
阮久不自覺轉頭去看阮鶴與赫連誅那邊。
阮鶴正給他鼓掌,見他看過來,便朝他笑了一下。赫連誅也正看他,迎上他的目光,最後克制地別開了臉。
他在生氣!
正巧這時,十八端著奶茶與烤羊過來了,赫連誅看起來不大喜歡的模樣,只是讓他放在桌上,沒有動過。
阮久有些心虛,畢竟是他對赫連誅發脾氣了。
他收回目光,低頭看了看左手。要不就說自己左手還疼,過去陪他好了。
他剛要過去,這時蕭明淵挽著韁繩,混在和阮久一個隊伍的人里,也上前和阮久擊掌。「啪」的一聲,狠狠拍在他的左手上。
阮久吃痛揉手,反應過來是他,舉起畫杖要追他:「你使詐!」
在大梁,馬球很容易演變成武打大賽。
蕭明淵騎著馬跑,對遠處撿球的小太監道:「再來!」
鏤空彩繪的木球應聲被拋回場上。
阮久握緊畫杖,嚴陣以待,把什麼陪赫連誅的念頭通通拋到腦後。
赫連誅哪裡有馬球好玩?
等他先贏了這場馬球再說!
說好了只打一場馬球,結果一群少年打得起勁,忘了時辰,一連打了兩場,剛好一邊贏一局,打了個平局。
兩邊都不服氣,硬是要分出勝負,於是追賽了第三場。
已是正午,看台上的人也沒走,反倒是永安城裡的親貴聽說八殿下和阮小公子今日要在馬球場上決一勝負,都過來湊熱鬧,凡是進球,看台上便響起一聲喝彩。
阮久用手指抹去鼻尖上的汗珠,魏旭驅馬經過他身邊,提醒他一聲:「來了。」
阮久握緊畫杖,馬球應聲飛來,場上眾人策馬齊發,追著馬球而去,意欲搶占先機。
場上氣氛鼎沸。
但實際上,連馬都累得不行了,少年們全靠一口「要我認輸絕不可能」的真氣撐著。
就這樣打了幾球,實在是累得連畫杖都揮不動了,兩邊同時放緩了速度,好喘口氣。
蕭明淵騎著馬走到阮久身邊:「打了一上午了,還挺累的。」
阮久點點頭,甩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馬尾:「嗯,是有點。」
「要不……」蕭明淵摸了摸鼻尖,他實在是開不了口說要結束,只道,「魏旭他們都累得不行了。」
「是嗎?」
蕭明淵內心抓狂,要阮久說一句「算了」,怎麼就這麼難?!
這時候蕭明淵不經意間與看台上的阮鶴對上目光,阮鶴朝他微微一笑。
他這才反應過來。
阮鶴在看,阮久怎麼可能會主動說不打了?
兩邊人都梗著脖子,不肯先低頭,愣是強撐著把這一場也給打完了。
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累得說不出話。從馬背上滑下來,說話沒什麼力氣,更懶得去計較輸贏。
「真不能一上午打三場,讓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