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阮久扭過頭,想了想,猶覺不足,擰了一下他的手臂,「把衣裳穿好。」
「不要。」赫連誅再往他那邊靠了靠,「幫我看一下,有點難受。」
阮久這才轉頭去看:「哪裡難受?」
赫連誅語氣委屈:「傷口上。」
是他前幾天和赫連蘇爾在鬼谷里打仗時留下的傷,還沒過幾天,他身上的傷口當然也還沒好。
阮久仔細地看了看,然後伸出手輕輕地碰了一下。
阮久沒看出有什麼不對,收回手:「在長新肉了,有點不舒服也是對的,你別亂摸就行了。」
「那軟啾幫我摸摸。」
察覺到阮久收回手了,赫連誅說著就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往自己的後背上放。
阮久刷地收回手:「都說了不能亂摸了。」
「你說的是『你別亂摸』,我不摸,軟啾可以摸摸。」
阮久斷然拒絕:「我也不可以。」
「可是真的很難受,要軟啾給摸摸。」
阮久想了想,最後抬手摸摸他的腦袋:「好了,摸摸了。」
赫連誅不太滿足,回頭道:「那軟啾給我上藥。」
「早晨才上過藥,等晚上再來。」
赫連誅用可憐巴巴的小狗眼睛看著他:「軟啾。」
阮久抬頭,實在是受不了了,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幹嘛?」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都說了等晚上……」阮久放下手,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好了好了,打盆熱水來,我幫你擦一擦,再重新上藥。」
赫連誅這才笑了,穿好衣裳,出去打水。
他的動作倒是很快,很快就打好水回來了。
阮久又要派他去拿巾子,赫連誅卻不肯了,重新在他面前坐下:「用你的手帕。」
阮久也不肯了:「不行,到時候弄得一股藥味。」
「那用完了就送給我。」
阮久驚嘆於他的「心機」。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想要我的手帕?」
「不是。」赫連誅搖頭,「我只是想要軟啾摸摸。」
「最後一次。」阮久拿出手帕,「我已經沒有手帕了,下次你再讓我幫你擦,我就拿刷馬的刷子給你刷。」
赫連誅把兩隻腳伸直,抵在地上,晃了晃腳:「知道了。」
阮久用帕子蘸水擰乾,幫他擦擦傷口旁邊的皮肉,擦好了,又拿過藥膏瓶子給他擦藥。
原本還隔著手帕,現在阮久的指尖戳上來,赫連誅一直無意識晃來晃去的腳忽然停住了。
他不動聲色地低下頭。
很奇怪,每次阮久給他上藥的時候,他都覺得很奇怪。
阮久的指尖好像牽引著他所有的感覺,心裡酥酥麻麻的。
他非要纏著阮久給他上藥,就是因為喜歡這種感覺。
但是這種事情,阮久最近越做越快。他一開始笨手笨腳的,經常戳中傷口,讓人疼得直抽氣,現在他越來越熟練,赫連誅享受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
赫連誅不太高興。
這樣想著,阮久就收回了手:「好了。」
赫連誅轉回身:「軟啾,還有。」
腰腹上還有一道傷口。
阮久看了一眼,重新拿起手帕,才幫他擦傷口擦了沒兩下,阮久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皺起眉。
「你在幹什麼?」
正沉迷於心中異常酥麻感受的赫連誅睜開眼睛:「什麼?」
阮久把帕子丟進水裡,高高地揚起手,本來是要打下去的,想了想,最後還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咬牙道:「小流氓!混帳!」
阮久